王砚摇摇头:“拜曼国离朝有十万八千里,若发兵,这远路,过得来?”
薛沐霖道:“过不来。拜曼确是个大国,每隔几年就会遣使来朝,他们使臣从走拜曼到朝得年多。西边多骁悍之胡,中有沙海荒漠,无论拜曼还是珊斯,若有不臣之念,不论动多少兵马,根本连娄然、忽孥这几个小国边都摸不到就该全军覆没。不过,他们与珊斯国素有不睦,曾有战事。这张图上还有样东西很有意思。”
薛沐霖又拿起朱笔,在地图旁侧另画张图,是只展翅鸟周身环绕着火焰。
“图纸背面画着此图,与神火教徽记十分相似。神火教曾是珊斯国教,王旗之上都绣着神火教徽记。但拜曼国人信景教。西夷诸国尤重教派,各教不能共处,都视他教为异端。拜曼国便是以讨伐异端之名出兵珊斯,险些将珊斯灭国。约数十年前,珊斯国主改信景教,罢逐神火教,与拜曼国修好。很多珊斯神火教徒流落他国,连朝也多不少珊斯人。这些珊斯神火教徒曾上书朝廷,求赐块土地做容身聚居之所,朝廷当然未准许,只命他们在朝居住须安分守己。”
温意知拍掌:“啊,明白!死这个珊斯人就是神火教徒,他们蛰伏朝意图东山再起,回国夺政!再灭拜曼,雪旧恨
。”
进书房,小厮铺纸研墨,薛沐霖又让再另取色朱墨,卷袖挥毫,在纸上绘张图。
王砚端详:“像张列国地图。”
薛沐霖搁下笔:“不错,本来画在张羊皮纸上。上面标注胡文非珊斯文,觉得是拜曼文。待上午再请懂胡文同僚辨认下。所绘之处,大概已知道。”指图纸最右侧,“此处是东,乃朝。特意圈出这块,是京城方位。另几小块是几个胡国,然后再往这里,是珊斯,而正中这处,是拜曼国。”
王砚皱眉:“这珊斯胡商密藏图纸是别国,倒是有趣。”
薛沐霖道:“胡商行走各方,使用别国地图也很常见。回衙门拿万国图绘比对过,图上标位置大都是各国大城和港口,俱在拜曼通往朝商道上。另外,图纸上们京城这里,还画些东西。”
薛沐霖改提起朱笔,在京城方位处勾勒出只鹦鹉、个奇特圈圈和颗蛋,蛋身有簇火焰。
王砚双眼亮:“有意思,真有只鹦鹉。蛋上那个跟城墙样圈儿是何意?”
薛沐霖叹:“这个带齿圈儿不是城墙,是冠,些胡国大王之冠就是这个式样。”
王砚摸摸下巴,温意知道:“难道鹦鹉代指胡子们蛰伏在京城细作?图上画到朝路线,冒火蛋是鹦鹉生,加上冠冕,胡子们恐有狼子之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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