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砚回道:“它本是塔木沙豢养,其间隐情,大都由冯通判查得,请娘娘准他上禀。”
冯邰继而躬身:“臣查得,塔木沙有个外号叫大鹦哥,行走进出都带着只灰鹦鹉。鹦鹉极其机灵,塔木沙赌钱带着它,它看得多,会帮着出千。塔木沙死后,鹦鹉被东瀛细作所得,东瀛人只知鹦鹉可以打开藏着秘密宝匣,却不知宝匣是何物,更不知在宫中,还以为在拜曼人身上,便以它为饵,引拜曼人上钩。奥维特妮娅公主与古罕德终是入彀,古罕德被杀,鹦鹉却被王郎中雪隼路过时叼走,算得奇事。”
王砚道:“不是奇,这鹦鹉乃塔木沙在拜曼国宫中便开始养,拜曼宫内养许多鹰,它自小见惯,会学鹰叫,故臣隼未伤它。”
太后赞叹:“真是机灵,它汉话说得也好过许多胡人,丁点胡味儿都没有。”
王砚道:“鹦鹉毕竟只是禽鸟,忘性大。它在徐氏家被豢养数月,早已驯熟。臣逗它半夜,它都不曾说过半句夷语。”
条瓜纹般纵道箍环球身,中间密密点缀着七色彩宝组成花朵纹样,华贵炫目。
奥维特妮娅失声轻呼:“是它!”
太后微微笑:“此物确系几年前你们拜曼国使臣来朝时所贡。先帝将它献与先太皇太后,先太皇太后不喜太过富丽物事,又将它给哀家。但不知你为何因它万里迢迢而来,费劲周折,引出许多事端。王砚又要为哀家变个什戏法?”
王砚道:“禀娘娘,这枚宝球乃珊斯工匠塔木沙所制。此人精通制密匣与造锁之技,与他哥哥,也就是本案中另位死于东瀛人之手胡商古罕德起在拜曼国做买卖。但他们兄弟信神火教,这在拜曼是重罪。奥维特妮娅公主之父赦免他们兄弟,留他们在宫中做工匠。拜曼帝临崩前,把件关乎国运秘宝藏在球内,除拜曼帝外,只有塔木沙知道怎打开它。臣戏法,就是打开这颗球。”
太后蛾眉微扬:“这彩球哀家赏玩几次,竟然从未发现它里面藏着东西。既然你说这世上只有两个人懂得如何打开这颗球,两人又都死,你如何知道开法?”
鹦鹉再拍拍翅膀:“咦咦,小宝,咦咦。”
太后疑惑:“它如何开得这宝球?”
王砚躬身礼:“请娘娘恩准再取副马吊来。”
太后神色更疑,仍命内侍照办。王砚又
王砚再揖:“因为世上还存着把开锁钥匙,请娘娘恩准臣取来钥匙。”
太后点头准允。
王砚转身出殿,片刻后提着个鸟架再回到殿中。
架上栖着只硕大灰毛鹦鹉,唯独尾稍处有簇红毛。鹦鹉向上首扑扑翅膀:“万福,万福!”
太后失笑:“这鹦哥是你们先前所禀那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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