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望电脑半晌才局促地收回目光,犹豫地看着他:“是不是浪费你时间,害得你忙到现在……”
大学毕业以后由于对工资没有要求,俞念几乎没费什工夫就进杂志社,平常也不用加班,更加没有为钱操过心。相比于自己轻松,肖默存则直过着拼命三郎样生活,分钟掰成两瓣用。后来他不仅用项目分红付首付,后续房贷也力承担,更没有伸手找齐家要过钱。
俞念直认为这是在跟自己赌气,其实冷静下来想想,何尝不是种照拂?
想到这里,
俞念嗯声,目光在眼前人脸上身上打转,鼻间闻到股残余烟草味。他又回头看眼客厅钟,发现居然已经凌晨三点。
“默存,你怎不睡觉?”
肖默存下巴往阳台角落偏偏:“加班。”
顺着他动作俞念才蓦然发现,角落铁艺圆桌上放着台运转中笔电,屏幕发出荧光照亮对面白墙小块。桌边有盆米来高绿植挡着,馒头在叶荫下呼呼大睡,倒也没被呛醒。
刚才他太专注于欣赏丈夫抽烟模样,竟然时没有注意。
在欣赏眼前什动人夜景。
刚结婚那阵肖默存确偶尔会在家吞云吐雾,俞念虽然表现得并不反感,但也多少开口劝过两次。不是接受不烟民,他只是担心肖默存身体,因为抽烟总是不好。
后来大概是听得烦,肖默存就不在家抽,再后来连烟灰缸也消失不见。时间久,俞念都快忘自己Alpha是个有着好几年烟龄男人。
那今天又是为什呢?
是有什烦心事,还是单纯瘾犯。
“这晚还要工作吗?”他惊讶地问。
他知道肖默存上班很辛苦,但平时两人直分房而居,夜晚都是各自关着门度过,关大灯以后有没有真就寝他也不清楚,况且大部分时候他都比丈夫入睡早。
肖默存淡淡道:“不然你以为钱是怎来。”
“——”
听到这句话他有些惭愧,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尽到配偶应尽义务,连最基本作息问题都没搞清,甚至还在对方这忙天里缠着不放。
客厅与阳台之间推拉门没关严,不过焦油跟尼古丁味道并没有传到他这边,因为窗户大敞着。
肖默存上半身只穿件短袖,抽几口后又停下咳嗽声,虽然着意压着,听上去仍然又闷又响。俞念再也忍不住,终于停止背后偷看行为走上前去。
怕吓着丈夫,他抬手轻轻敲敲玻璃门。
肖默存背影顿,转过身来与他对视,下秒便拧紧眉。
半截烟头被手指用力摁到碗底,他先关上窗才推开门,问:“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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