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以前他想过很多次，再见面时要郑重地跟俞念说
句对不起。
许多事都是自己对不起俞念，他们分开得太匆忙太不堪，连句抱歉也没来得及讲。
他于心难安。
可惜俞念就这
走
，没给
俞念又轻轻摇头，“不用，
跟他无话可说。”
肖默存瞳仁微震，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听到
。
俞念说不认识他时他以为那是气话，到这句他才明白俞念对自己记恨是认真。
从前无论他如何冷落，俞念总有很多话想跟他说，似乎只是单纯地对着他说话就能让知足Beta收获无数欢欣。他施舍点时间，俞念会高兴上好几天；他嫌烦，俞念又会乖乖躲到自己那方小天地里，像珍珠躲进蚌中，小心翼翼地藏着，不敢发出半点扰人声音，甚至连馒头嘴也恨不得捂起来。
但现在这切变，俞念对他无话可说，再也不是那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怜虫。
他又忘，俞念怕他，怕到骨子里。
顿几秒，他难得放低身段低声解释：“对不起，没有恶意，只是你不该这样。”
不该拿身世事来撒气。
全世界人都可以不理解他对姓氏坚持，俞念不能不理解。
“你明知姓肖不姓齐。”他沉声补充。
清晨叶尖汇集那点露水，清亮又疏离。
接着便是点点掰开肖默存手。
“你刚才叫什？”肖默存眉头紧蹙。
肖总……
从什时候起自己连被他直呼其名都不配。
或许从孩子没那刻起，这个总是缠着他顺着他Beta就宁愿从未认识过自己。
“们走吧。”俞念没有理会他眼神中复杂情绪，径直便离开。
或者不叫离开，叫躲开，避之不及。
肖默存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走掉，近在咫尺却没有足够理由留下他多说哪怕句话。
他又错失次机会。
俞念缓过刚才那声饱含怒火喝令，神经慢慢放松下来，语气重新恢复平静：“人是会变，姓也会变，不是吗？”
“你——”
肖默存噎住。
饶是再神经大条如乔洋此时也看出不对劲，在旁边小声劝慰：“你们需要坐下聊聊吗？”
空气静三秒。
“称呼得不对吗？”俞念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，想想，轻声补句：
“还是应该叫你齐总。”
“俞念！”肖默存瞬间脸色铁青，声喝斥想也不想就飞出喉外。
他怎也没想到曾经最温柔体贴Beta如今会这样来刺激他，面部肌肉顷刻绷紧，带着怒意狠狠瞪视过去。可望之下他才发现，俞念竟然早已后退步，眼神里俱是戒备，几乎视他为洪水猛兽。
肖默存周身戾气霎时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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