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他确知错,可惜为时已晚。
小时候他闯祸,父亲也是这样说教与威吓并用,逼得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错
“那你说给听,当初答应过什?”
病房骤静,肖默存像尊石像样直立床边,面对着虚弱养父。
“你哑巴?”架势和十数年前拿着擀面杖教育他如出辙。
肖默存剑眉紧锁,扛不过,慢慢开口:“答应过你,把对工作和朋友耐心留给身边人,不再随便发火,不说反话。”
肖岱桦这才肩膀稍松,拧眉质问:“爸是不是还告诉过你,只有懦夫才会对外人和颜悦色,对亲近人发火。因为他们不自信,为赢得别人肯定,对着外人时候表现得礼貌又有耐心,到打不散亲人面前反而原形毕露。你是懦夫吗?”
他只是有几分恼怒,够不上发火级别。
肖岱桦全当他默认,薄外套从肩头掉下来也顾不上拉,前刻还和蔼疼爱容色瞬间沉下去。
“肖默存,记不记得你几个月前答应过什?”
父亲叫儿子全名,自然是为教训。如今世界上也只有肖岱桦个人能让倔强Alpha心甘情愿老老实实地听教训。
“说话!”肖岱桦低吼。
指在膝盖上摁出缺血白印,“他不稀罕们赎罪。”
肖岱桦闻言不解地看向他。
“你这是什话。”
肖默存不答,肖岱桦便猜,“是不是你去找他道歉,他不接受,你觉得没面子就不高兴?”
他这个儿子,根脊梁骨硬过钢筋水泥,想让他跟谁低头简直比杀他还难受。
“……”
涌到喉间词散成零碎,句不成句。
父亲说得对,他把所有坏脾气通通留给打不散亲人、赶不走爱人。明知是自己错,仍紧咬牙关不肯服软,等着对方先来道歉。
肖默存沉默良久,终于突破心理防线。
“知道错,爸,定改。”
“记得。”肖默存回。
“记得为什做不到?你堂堂男子汉,说过话难道也不作数?咳咳、咳咳!”
肖岱桦已经许久没有以这样严厉口吻跟儿子说话,话出口急得呛咳起来,床晃得地动山摇。
“爸、爸你别激动,是犯浑,你别生气。”肖默存忙站起来给他爸顺气,神色难得焦急。
肖岱桦严肃地推开他手,头回用极端失望表情看着他。
不懂服软,更不懂体谅。
肖默存被语戳中心事,脸色霎时变得难看,张口解释偏偏又似强辩。
“他们家遇上麻烦,提出帮他,没想到他不但不肯接受好意,还以为是在背后捣鬼。”
“然后呢?”肖岱桦面容凝肃地追问,“你又跟他发火?”
“没有,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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