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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祭奠从前(4 / 6)

肖默存身形剧烈晃,下秒几乎站

那是他见过所有肖默存里,最孩子气、也最有人情味种。

Alpha照相时候会姿势发僵,肯挨着猫,表情虽然严肃却绝无冷漠,是俞念爱过那个他,改变之前他。

即将离开人世肖岱桦将这样张照片交给俞念,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,或许是为纪念,或许是为祭奠。

祭奠那个他养大、并不坏孩子。

俞念心神激宕,眼泪连珠串地往下砸,抬起头想再跟爸爸说两句话,却见肖岱桦眼露慈祥,目光留恋不舍地从他身上划过,慢慢转移到养子身上。

俞念反应几秒,眼泪像是受激,断线似往下淌,偏又不敢放声,哭声卡在胸膛里憋得头脑阵阵发沉。

为什总要痛过之后才追悔,为什总要到无法挽回时才知其珍贵?

这样三句沉重对不起,句未能言明保证,俞念等太久太久,拿到手时就像是凉透热可可,再也暖不心。

肖岱桦扯风箱似喘着气,眼帘像是有千斤重,眼底积满热泪。苍老手慢慢向上摸索,从枕头下摸出来张巴掌大东西。

刻他两只眼睛努力聚着焦点,期盼地望着俞念。

时钟开始倒数读秒。

瞬间,种从未体会悲凉灌进四肢百骸。

“小念……”肖岱桦气若游丝,像是想说出来却说不出来,努力半晌终于放弃,手指发颤地动起来。

“爸。”俞念松开手,“你要什?”

肖岱桦极慢地左右晃晃颈,举到半空手颤抖地指指他最放不下儿子,又指向俞念。

所有人呼吸骤屏。

他们父子二人不发语,父亲点点艰难地抬起来,似乎想摸摸儿子脸。肖默存急忙把脸颊凑过去,听话得像是照片上小男孩。

可距离只差寸时,动作遏然停住。

病床上人两眼闭,手像坠崖样跌到床上。

“爸……爸!”

Alpha像是已经知道那是什,石塑似杵在旁,动也不动。

“爸……是不是给?”俞念微愕。

肖岱桦勉力点头。俞念死咬着下唇,轻轻揭开他手掌——

是那张旧照片,曾在阁楼上见过

画面里肖默存还是那个穿着背心短裤、旧球鞋小男孩,站在棵比他高数倍不止松树下,表情脸严肃,脚边趴着只成年体型黄猫。

俞念愣,没明白他意思。

“爸……”肖默存却将话接过去,“明白。”

俞念怔忡转头,只见Alpha喉结慢慢滑动。

对不起俞念,对不起孩子,对不起你。你放心,忘不答应过你话。”

奢求许久道歉就这样忽然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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