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默存性格冷郁刚毅,什哄人话概不会,端起架子更是放不下,对俞念已是他能表现出温柔极限。
但眼下显然远远不够。
静会儿,既没等来“没关系”,也没等来“不要紧”。
俞念就像变个人似,生硬地回:“没什事就先睡。”
“等等。”肖默存即刻出声,两道剑眉紧紧皱起,“怎不回消息。”
说话语气很谨慎,像站在家门口剑客小心翼翼地还剑入鞘,收敛所有责问感觉。
总之是杀气全无。
事情越拖越不好解决,他必须为自己争取到个解释机会。
第三遍时,电话下子通。
“俞念?”他立刻道。
那边短暂阵寝被摩擦,之后半月未曾蒙面俞念淡淡开口:“这晚有什事?”
声音疏离。
“好。”厉正豪兴高采烈地道,“您那边也不早,别为工作累垮身体。”
接着火急火燎收线。
房间瞬间寂静。
皮鞋踩着地毯脚步沉缓,肖默存思来想去,深悔这个差出不是时候。
他担心俞念从此以后就不肯再理他,不肯给他留在身边机会。
ersey为迎合他,从那以后便只喷那瓶,几乎没再换过。
自己行政秘书每天喷着白姜花味香水进出办公室,俞念知道会怎想?
他在房间有些焦虑地踱两遍,指腹快在打火机外壁上搓出火来。
以他对俞念解,想必会直接定他余情未之罪。
余情未。
俞念却像早已准备好回答似,平淡地道:“不知道怎回,就没回。”
肖默存心下愕然,俊朗五官覆上寒霜,不解道:“你这是什话。”
向来最知分寸、待人最温和俞念,怎会突然说这句。
他腹稿洋洋洒洒打万句,为这句话准备应对却是半个字也没有。
看来确是如自己想那样,俞念在他们关系线上大步后退,迫不及待地逃开。
肖默存表情僵,心里极度不快活。
隔半晌才问:“你睡?”
“嗯。”
似乎不愿和他多说。
“抱歉,打扰到你休息。”他低声道。
费尽心机争取来机会就因为瓶香水失去,实在令人不甘。
站在窗边他沉下颗心,拿出给古板老董事作汇报精神逐字逐句打腹稿,半晌后终于再度拨号。
嘟——
嘟——
遍响完又响遍。
然后,多半就是吓得缩回那个厚厚壳子里,当只对外界切动静都充耳不闻蜗牛。
“肖总、肖总?”
肖默存眉头抽,右手虚虚地压在桌缘,差点忍不住冲无辜助理发火。
牙关咬又忍下来。
“辛苦你,没别事去休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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