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祁总。”林南垂着眼说,“睡沙发吧。”
他声音听起来有点怪,鼻音太重。
“去床上睡,洗个澡。”祁遇白语气很生硬,黑暗里瞧不清他表情。话说完没多久,他就转身进书房,连门也关得严严,像是多看秒林南都心烦。
林南在原地站会儿,对眸子错也不错地看着书房门,耳边听着这个房里动静——其实什动静也没有,手心被坚硬指甲扎得生疼,终于还是慢慢松开,拖着沉重身体走到玄关打开客厅所有灯,然后才拿上自己当时从家里带来那套睡衣毛巾进浴室。
祁遇白给他买东西他不打算再碰。
这次当成最后次踏入柏海公寓。
公寓电梯向都干净无尘,楼梯间黑曜纹瓷砖也被保洁擦得锃亮。即便是梯户,祁遇白也总是让他关着大门,不像其他人那样在门口摆上鞋架。
他想起第次来这里时候,默背着密码独自走到门口,心里那份忐忑不安直到看见祁遇白为自己准备拖鞋时才好些。当时祁遇白个人在房间里睡着,被自己吵醒没生什大气,只拉着自己陪他睡觉。
林南没有告诉过祁遇白,被他抱在怀里时候开始总是很难睡着,心脏不听话似疯狂鼓噪,身体却需要持续保持僵硬,生怕个不小心就让祁遇白抱得不舒服。很多次后才慢慢好起来,到后来贴着温暖胸膛林南就几乎昏昏欲睡,安全感从两人肌肤相贴地方流淌进去,流进血液充盈心脏,效果立竿见影。
想起这些,双腿还没迈进门内,林南就已经后悔。
洗完澡出来,书房门缝下漏出灯光,也许是祁遇白在工作,林南更愿意这样想。
他原本是打算今晚好好盘点跟计划下打包事情,明天尽快搬走。也不想惊动经纪人跟何珊,免得自己这副失魂落魄样子被人给瞧见。
可他刚刚在浴室时头痛得很,里面像灌雨水进去样混沌,偶尔还有点机器尖锐蜂鸣声响起,迫使他停下手中动作扶着墙静止会儿才能好些。
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冻病。在外面冷
他不敢往里走,害怕自己舍不得离开。屋里切都打着眼前这个人烙印,水冲不净,布擦不掉,像火样燎着他脆弱不堪神经。
祁遇白见他不动,伸手将他拽进屋,再不像以前那样绅士。
“今晚你就在这儿睡,有什事明天再说。”祁遇白回过身望着伫立在门口林南,没立刻开灯。
林南心想,自己应该感激祁遇白仁慈吗?宽限晚时间,没有让他马上滚开。
身上湿衣服贴着皮肤叫人不太舒服,鼻子不知从哪刻开始已经不通气,大概是淋雨着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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