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南固执地望着他:“是不是跟你吵架刺激你……”
祁遇白眉头微拧,转头望眼已经坐进车内章弘,又回过头来望着林南,“你又在乱想什?”
“才要问你怎?”
林南已经很久没有这长时间直视过祁遇白,此刻看着他脸,眼眸渐渐潮湿起来。对方曾要求他们彼此坦诚,机会却再错失。
也许是他们之前气氛太奇怪,两米外个中年男人牵着条大型犬路过,颇为好奇地望他们眼。
等片刻,祁遇白转头四顾,手里花盒已经收回:“这里虽然僻静,难保就没有人拍。既然你不肯收下,那就上楼去吧。”
他语气洒脱,怎听也不像得病人。
“你怎不用左手拿它?”林南看着他。
接着便无人说话,唯有微风、虫鸣和两道不甚明晰呼吸。
片刻功夫后,祁遇白无可奈何地举起左手冲他笑下,“左手受点伤,用起来不太方便。”
度刺激他,他病不算重,并且正在好转。因为你缘故他肯去看病,作为他朋友和下属很感谢,但你不是心理医生,不要打乱他治疗节奏。”
“……”林南神思钝滞,几乎以为自己听错,右手松开袖子,用食指慢慢指着自己,“刺激他?”
他正要接着问,章弘忽然间转过身体往车方向走去。林南转头看,祁遇白正开门下车。
两人四目相对,均是微微怔神。
祁遇白看眼林南,很快朝章弘说句话。只见章弘钻进驾驶座后两秒,车后备厢就缓缓打开。祁遇白背对着林南弯腰拿出个半人高黑色礼盒,揭开盖子后用右手手臂托住整个盒身,慢慢走到林南跟前。
祁遇白余光看见,下秒便移动下位置,用身体将林南挡
“什伤?”林南追问。
男人显然没料到林南会如此不依不饶,问他:“关心?”
林南鼻子蓦地酸:“是害你变成这样吗?”
他会错章弘意,对应激障碍又全无解,知半解之下以为是自己刺激得祁遇白心病发作,吃药变成这样。
祁遇白顿:“跟你有什关系。”
“送你,祝贺你顺利杀青。”
饱满淡雅香槟玫瑰在鲜嫩滴翠栀子叶中层层叠叠,前后错落有致,黄英与白色满天星衬底,外面用棕格纸与咖色丝带松松系,即美妙又动人。
此刻林南却无心欣赏。他满心满脑都是章弘刚刚说话,觉得冤枉,又觉得混乱。昏暗之中林南神情有几分迷惘地看着眼前人,不知为什觉得有些辨认不清。
祁遇白见他并不伸手来接,低声问他:“不喜欢?”
林南心脏像被根发丝样细绳穿过,两头握在个人手里,摇晃,颤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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