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你订婚。”
这四个字说得淡然，就像是在跟自己
男朋友商量晚餐去哪里吃
样。
祁遇白两道剑眉深蹙：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
？”
“
当然知道。”她幽幽地道，“如果你愿意话，可以听听想法。”
安静数秒后，方绮然自己便开
口，她知道祁遇白在听。
“祁总。”
祁遇白没有开口求过人，就连主动打电话次数也不多，这刻突然觉得组织不好语言。
“你没有给回电话。”他说。
从两人达到口头约定至今，时间已经过半个月，方绮然那边态度从开始积极到如今暧昧，不难发现不对劲。
电话那头精明女人说话向爽利，性格爱憎分明，就连当面询问祁遇白对着女人行不行时候也没半句磕巴，今天却似乎有些犹豫。
沉默片刻，章弘说：“去跟他谈吧。”
很快办公室就又只剩下祁遇白个人。他没想过自己也有被人追上门这天，或者说其实他这辈子没真正体会过缺钱感觉。今日这种滋味，确不算好受。
对面高楼依旧，透明玻璃里忙碌职员们像往常样在工位间穿棱来去。不过那栋楼前两天刚换牌子，从打印机品牌变成港资律师事务所，冠名那天楼下还弄个香港特色舞狮表演。大红色绸布揭，这座二十五层楼宇就算是易主。
当然，如果奔云也像打印机公司样从三环搬到四环外，这里冠名费自然也不用再交。他现在站立地方就不再叫奔云大厦，或许叫荣威、或许叫金源，或者干脆就叫祁氏。
他拿出手机看，方绮然还是没有打给他。
“你跟订婚，奔云不仅不会有事，反而能重新倚仗祁氏。你想要多少钱，就有多少钱，何乐而不为呢？”
祁遇白从椅中霍得起身：“你疯？明知道不喜欢女人，为你自己着想，也不应该发这种疯。”
“祁总，你先冷静。”方绮然试图稳住他，
“正想跟你谈这件事。”她微沉吟，“从早上到现在，想段时间，没有想好怎开口。”
祁遇白微微皱眉，望着对面高楼神经紧绷，“你打算反悔？”
电话里静几秒，方绮然放弃过去语调，用种最平和方式道：“不是反悔，是有更好办法可以帮你，当然也受益。”
她话里有话，暗藏私心顺着信号爬到手机这端。
“你打算怎帮？”祁遇白问。
等到晚上七点，公司已经没有什眼前定要做事情。他等再等，终于再次主动拨给方绮然。
这回不再是无人接听。
“喂。”
方绮然顿两秒，“祁总，你等下。”
阵高跟鞋声音过后，电话那头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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