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光不管不顾地再次打到他脸上，作势要把他打得再也出不
声。
祁遇白拿右手手背蹭
下嘴角
血丝，左手垂在身侧微微抖动，眼也不眨地道：“今天你同意也好，不同意也罢，
想好事情不会再改变。”
祁仲辉脸色铁青，几乎气得周身发颤，极度压迫目光死死盯着自己儿子，胸膛剧烈起伏。
“既然如此，”他
啪！
祁仲辉盛怒之下反手狠抽祁遇白耳光，打得他头向边歪去。
“混账东西！谁准你跟男继续纠缠不清！”
祁遇白右脸霎红，慢慢把头转回来，仍然脖颈强硬，态度丝毫没有松动。
“跟谁纠缠不清不需要任何人允许。”他说，“不管男还是女。”
祁仲辉两手搭在他手上堪堪站稳，祁遇白正要收回手，左掌却被倏地捏住。
“你手上戴什
？！”祁仲辉厉声问。
祁遇白低头看，左手无名指上铂金戒指在暗室里也闪着点微弱光。也好，他想，原本也是打算要讲。
“戒指。”
祁仲辉目光如炬：“哪来戒指？”
上。”
手里烟燃到尽头，被他用力摁到烟灰缸中。
“你猜猜，你害死你妈时候有多失望，你不肯回祁氏时候有多失望，你像个同性恋似跟男人不清不楚又有多失望？”
“不是像。”祁遇白抬眸望着他，“就是同性恋，辈子也改不那种。”
“你！”
啪！
又是耳光扇过去，两人脆弱父子情像枯木样在野外风里摇摇欲坠。
“你再说句？！”
“跟男——”
啪！
“戴在无名指，当然是求婚戒指。”祁遇白也看着他，“之所以不能跟方绮然订婚，就是因为已经把这个承诺给别人。”
“胡闹！”祁仲辉极怒道，“连父母长辈都不通知居然就已经私自跟人订婚，对方是谁？那个林南？”
祁遇白没答他。
“问你是还是不是？！”
“这是自己事。”
祁仲辉瞬间脸色涨红，仿佛听到话不堪入耳，抬脚便向桌沿踹去，桌脚在地板上擦出长长道声响。
“你不要以为管不你！告诉你，只要还是你爸，你就得听！要你把也气死，要就给老老实实地结婚！听见吗？！”
“说不可能。”祁遇白不为所动，神色依旧淡漠，“你永远是爸，但不会放弃奔云回祁氏，更不会跟方绮然结婚。”
祁仲辉又是猛得脚，桌子被踹得完全横过去，自己却差点没站稳，踉跄着后退步。接着砰声巨响，烟灰缸从桌面上倏地滑落，咕噜噜滚出两米远，里头烟灰散落地。
祁遇白眼明手快地双手扶：“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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