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稠酒液滴落在指缝间,白玉酒杯被瞬间失控灵力捏为几瓣。
谢池梦毫无所觉。
事实上,也不仅是他个人这般失态,在场修士们,大多都溺进那美色中。
霁摘星手微缠着红绸,被那艷色衬得更是五指莹白修长。他墨发为发带半束,垂落颊边,只半敛着眼,便好似腔风月,尽入其中。
修士们晕乎乎地想,怪不得,怪不得。
“有什可难过,还有,再不准这样……”他顿顿,“议论师娘。”
那弟子有些不服气,但约莫还忌惮有外人在,不便再提,借口先去做事。
在修士们热烈论道中,吉时将近,宾宴们俱安静下来,目光投向欢喜台。
云疏这时已换上喜服,红衣夺目,只是仍旧头银发束起,眉间冷淡也要凝出寒意来。
这可是真正分神大能。自云疏成名后,便鲜少出面。因此哪怕有修士惧他声势,却也壮着胆气仰头看去。
师尊结亲此事,云留亦是意外。
他出宗磨砺修为,途中寻获二三知心好友,又遇无数机缘秘宝,不免在外游荡颇久,骤得师尊密信,才想起已许久未回暝灵剑宗。
可直至回到剑宗时,才发现师尊信上未提及事……原是要结道侣。
他心中时微妙。
云留毕竟是分神老祖嫡传弟子,在宗门内亦颇得其他弟子推崇景仰,因此哪怕他坐在角落,也好似蒙纱明珠,很快教人发觉。
云疏老祖会老树开花,这多年来也要动情寻
云疏作为已脱凡胎大能,自然相貌生得极俊美,只稍嫌冷冽。他手中亦牵着红绸——据传是促织宗女修亲手所制相思绸,为上品法器;而连着相思绸另位主人,便是云疏老祖那位亲手择定,夕旦间登上青天道侣。
不论是坐在上等席位上真君真人们,还是稍远些散修,俱望过来要睹芳容,怎样男子能让云疏老祖动心。
浓郁酒香几乎盈面,谢池梦手中白玉酒杯被他掌心灵气都熨得微热。他唇边微含笑意,桃花眼里是兴味,对云留挤眉弄眼:“来。”
他说:“倒要看看这霁摘星是否当真生得如霁月晨星,连云疏那块冰块都能捂化……”
只抬头间,谢池梦却微怔住。
便有弟子拥上前来,热切唤着师兄,将他从偏僻位次上,带到上席座。而云留身边跟着谢池梦,弟子们不眼熟,也颇遵礼数地作揖,同布置安排席位。
这些负责引路宗门弟子们,大多十分忙碌。却还是有人停步,欲言又止地看向云留。
弟子提到那位霁摘星。
“云师兄……”他似同情又似愤慨地轻声安慰,“你莫要太难过,云疏老祖,也不过是被那厮时迷住。”
云留失笑,有些莫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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