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霁摘星已结金丹,道体无尘,除去灵食外,应少用凡俗食物,只是此是仍含笑应是。他眸眼晶亮,仿佛十分期待。
如师娘眼中,被领来郁水宗时,那个尝块糖糕都高兴崽子。
谈夫人前去取糕点,他师父坐不住,也跟着去搭把手。
霁摘星原本是安稳坐着,只到底觉得让师长操持不妥,又起身,依记忆中路径寻去。
他金丹修为,耳力极好,未至却听到声轻微啜泣声。
并非不担忧,正是因为重视,才格外审慎。
霁摘星倒是瞧出些端倪,便只轻声述来。
他经历,自觉不惨烈,形容起来便也只是轻描淡写,反而多提到在大世界见闻逸事,修炼功法,倒让他两位师长也不禁露出憧憬神色。
最后在剖道骨事上停下,说他还恩情,便回来。
霁摘星语气轻巧诙谐,但他回来之时,几近被血浸没半身,贯穿整个身体伤口,将没半条命模样,他两位长辈还未忘记。
霁摘星还记得他离开前,师尊长发灰白,精神矍铄,如今还是那副颇英气成熟面容,却略微带些疲惫。
“师尊、师娘,”霁摘星半跪下身抬袖行礼,黑眸微敛,那截宽大云袖微微下滑,露出截清瘦苍白手腕,“徒儿不孝,有辜所望。”
这动作幅度不大,却是微微压住伤口。
他师尊目光微微凝,皱眉蕴着股恼意,挥袖用真元托举起霁摘星动作。
“们有能有什期望,”谈宗主道,“只希望你改改逞强性子,郁水宗倒不至于落魄到养不起你个修士——”
“们将摘星好好地交给那位仙长,不图他如何前程光耀,结婴得道;可也不是让他被夺道骨,个人重伤归来,几近死在路上——”
是谈
那云疏仙长,原救郁水宗水火之中,他们全宗皆感念恩德,却如何也没有,让个少年人去偿还道理。
郁水宗主微微发怔,时失表情,半晌才反应过来,紧抿唇却昭然显示出他此刻所思。
“你受委屈诸多。”
师娘笑容亦是微僵,只眨眼间便又恢复成温婉慈爱模样,宽慰夫君:“既回来,便不再念那些过往。”
又温和地与霁摘星道:“摘星,你如今只管将养身子,无须紧着修炼。师娘先前为你做青莲桂糖糕,放小厨房中温着,这便去给你取来。”
他语气亦不算太好,倒是惹得霁摘星师娘挑眉,微拧谈宗主下,顿时将谈宗主捏得咂舌,点仙风道骨所剩无几。
霁摘星低着头,微微忍笑。
“是,师尊。”
他这样脾性温和地受训,谈宗主再多训斥也死于腹中。只冷着脸去探查他伤势。
两位师长全然默契,不问霁摘星这满身狼藉伤处如何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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