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那些评判长老久久未有反应,许久,才似听到声惊讶叹息。
“郁水宗,比玉君祁白扇胜。”
谁能想到,筑基期平驹少会在第局时便落败。
意回长老脸色,已经是死灰片,显然眼前这个局面,实在出乎他所料——
平驹少如何会输?
他不能输在这里,不能给郁水宗丢脸。
不能、不能让霁师兄……失望。
祁白扇尤记得那日,霁摘星是如何以练气三阶修为将他这个练气九阶打毫无还手之地——相比起来,练气九阶和筑基初阶差异,似乎没有他想象中如隔天堑。
祁白扇动作渐渐迟缓起来,他让平驹少法器在他身上留下无数伤痕;好似行动瑟缩,目露恐惧迟疑。
就在平驹少真正冷笑声,锁链将缠在他命门处,评判长老要宣布胜负之时,便见祁白扇行动胜似鬼魅,那些缠住他锁链早被扇中刃割开道缝隙,不等收紧时,他扇面张开,折页缝隙中猩红色利刃飞出,深深嵌在平驹少每处命脉上,再深步,便可绞断他全身骨肉。
之言,不论是吹捧还是实话,都切中意回心意。
若有似无,意回长老目光落在霁摘星处,又轻飘飘挪开,十分大气道:“道友说笑,这顽徒还是年轻气盛些。原是让他到决胜十名时再展露修为,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便按捺不住。”
说完,意回又漫不经心地,看眼霁摘星神情。
霁摘星……霁摘星没什表情。
他脊背依旧挺直,显得身段无比清瘦。目光微垂着盯向演剑台,修长白皙指尖有下没下地敲击着扶手,显然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试炼上。
此时祁白扇已经撤回那些利刃,他看着实意间半跪在地平驹少,终于被唤醒那些微同情心,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伸出手。
“欸,你没事吧,下手有些重。”
平驹少
平驹少已经完全被制约住。
这招出手极快,顷刻颠倒胜负。
祁白扇以真元精密控制那些利刃,不割出更深伤势来。然后微微笑,得意又挑衅,满是少年人冲撞意气。
“承让。”
他赢。
祁白扇几乎快撑不住。
被平驹少识破暗行决后,攻击便愈加如狂风骤雨般凌厉。他本便只有五成胜算,发觉平驹少真正修为后,这五成便又跌成半成。
练气与筑基差距,几可如高山仰止,他不敢僭越。
而就是在这时,祁白扇微微偏抬头,几乎像是求助般,落魄地望向霁摘星。
他霁师兄仍坐在那里,他们目光相撞,祁白扇看见那双如墨眼静静注视着他,似乎微微弯弯唇,是个很轻柔微笑。祁白扇心中微微颤栗,但又奇妙地,生出无限孤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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