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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祁白扇十几年来,最为艰难时日。
从原本应该去秘境来到处神秘莫测之地,他们十人虽都在处,竭力小心,却还是有两名同门死在金丹妖兽爪下。
他们艰难活下来,又撞见春明门修士,将那些修士当做可以求援前辈,而对方点善意,让这些来自小世界弟子受宠若惊,崇拜敬仰。
他们自认没什可让这群真君利用地方,便腔信任全托付,哪知对方不过把他们当成蝼蚁猪猡,看他们挣扎求生,竟觉十分有趣,愉悦大笑。
锁链碎裂。
霁摘星仍是那副冷淡神色,眼角带着丝薄情红。
“起来,自己走。”
·
芳奇春觉得今夜极冷。
意妄为,以为借着暝灵剑宗面子,便可以这般大口气地对待他。
正准备展现自己大度不在意时,却又听见唐槐梦懒洋洋地说道:“喜欢抢过来便是,何须多费口舌。”
只这言,当真半点面子不留,让芳奇春白脸。
他像是好半晌才缓过来,知道唐槐梦得罪不起,竟还能挂起层假惺惺笑:“唐前辈说笑,也就两个小玩意,顺手就送。”
说着芳奇春侧开身子,将那两个修士完整露出来。
祁白扇被驱赶进入魔窟中取药,他以为自己应当死在那个地方。
可他不仅没死,还继承名分神魔修传承,借用秘境中充裕灵气举突破金丹。
他成魔修。
与他样有好运气,是那个雍连隐,被逼落无底崖,摔成废人也找
那令人不安溯回夜并未到来,身边却极为寂静。不仅是那些吵嚷妖兽,甚至连鸣叫虫声,都听不见些微。
其他弟子都被他派去看守阵法边缘,而他有些焦虑地,在灵火旁踱步。
有什从天上滴落,黏稠、温热滴。
芳奇春忽然便觉得有些头晕目眩,他抬起头,却见到张熟悉面容,是那卑贱下界蝼蚁,蹲在树岔上,手中弯刀露出,刀锋正凝着滴又滴血,落在他脸上。
那个人眼睛在黑暗中也极为明亮,他微微笑,像是要将人抽皮剥骨吞下去妖怪。
对这两个弟子而言,从个丧尽天良修士换到另个修士手中,也并不是什好飞跃。
因封口术缘故,那截舌头都几近烂掉,口中满是血腥味,凉风灌,便像是刀刃细致割在舌上,疼痛无比。他们瞳孔中,亦满布血丝,便这死死盯着接近他们黑发修士,像是要把对方脸永久留存在眼底,转生来世也不可忘记这血海深仇。
霁摘星步步走过来。
他目光没有落在两名修士裸露在外伤处上,而是微微倾身,手放在束缚住他们锁链上,轻轻用力。
“咔嗒”声细微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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