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留几乎要被他气笑
。
祁白扇看着霁摘星，有点想去拉他
衣袖，又因自觉如今手上沾满鲜血污秽，止住动作，默不作声移到霁摘星前方。
“弟子惹出祸患，没有让师兄替
应对道理。”
他似乎是想牵强地笑
下，却实在是笑不出来。
“……师兄。”祁白扇微微合眼，眼前猩红事物，似乎都在提醒他，他和以往不同。
霁摘星道：“你要杀，是师弟。”
眼中清亮光芒，像是含蓄收刃刀。
他剑意冲霄，寸步不让。
祁白扇终于忍不住那点酸楚，脑中都似被沉重击，昏昏沉沉地喊他：“师兄。”
“师兄……对不起。”
种滋味。
云留见着陆灯明神色，大致也猜出他立场。
他袖中剑已被抖落至手中，莹白剑身衬着如玉雕般精致手，颦笑皆是如玉君子模样。云留神色悲悯，对霁摘星道：“道友义勇，实在让人动容，既然如此，那两名修士你可以带走，也不计较你杀——”他微微顿，没有再说下去，只是眸中凝着冷意，倒与他师尊那般无情模样有些相像。
“可你身后这两人，为魔近妖，戮杀春明门弟子十余人，暝灵剑宗不能坐视不管。”
“他们不会放过，道友可带着另外两人离开。”云留语调冷淡，元婴巅峰威压倾泄而出，几乎可令每个修为低于他修士心惊胆战。
曾经说过再不让你受半分损伤，却还是次次，让你身陷险境囹圄。
霁摘星语气平静：“你没错。”
云留也挑挑眉，他看着那样温文君子，动起杀意来却极为可怕，直指向霁摘星。陆灯明这时如如梦方醒，上前步制约住云留法器，略微惶急：“云师叔，不可！”
云留眸光温和似水，力道却分毫不减，陆灯明拦住他，他也不曾松懈，只语气冷静，含笑质询他：“灯明，你要为他忤逆师长
？”
暝灵剑宗阶级严明，尤其是云留这样身份特殊、占据分神老祖首徒位置修士，更是地位超然。陆灯明脸色微微白，却还是拦在云留眼前，固执地道：“弟子知错。”
知错，却不改。
云留实际上，对霁摘星是有些好感。甚至他对方才霁摘星那剑，都觉得十分欣赏。
但是这些微好感，还不足以让他在这个时候将利益拱手相让，放他们离开。
霁摘星如今修为识海，也不过近金丹中期，和云留差个大境界有余。
而面对全盛时期元婴巅峰，他竟也没有流露出惧意，如之前平和神色。
他看出云留那尖锐不加掩饰杀意，竟是微微笑起来。唇边微挑，如同冰雪消融，那张平平无奇面容上，似乎都因为这点含笑而生出无尽艷丽情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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