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毛飞扬起,骂得中气十足,以至于霁摘星微微怔,那朱贝纸便还留在手上。
科索所斥责,是上次他布置下去课业,交上来错漏极大,近乎有半人写偏题,气得这位老导师都开始自怀疑。
他今天发下纸,也不是为让这些学生写检讨书,而是要
银发级长英俊傲慢,端正坐姿无可挑剔,不时有人和他交谈,但坐在他身边只有裴黎个。而在导师进入教室前,不知为何裴黎也从他身旁离开,坐到后面去。
身边空荡荡片,好像被人孤立般。
霁摘星微怔。
孤立当然是不可能,但身为王室三皇子,白澄池压力或许也很大。
在霁摘星考虑着要不要发条通讯询问时,这节历史战役课导师已经进来。
白澄池面无表情地坐在第三排中间。裴黎从他背后绕过来,坐在他左手边座位上,顺便翘起腿微微晃两下,也就是这抖两下功夫,他突然僵住,神色有些惊恐地看向旁边三皇子。
那望过来目光极其冷冽,像是要将人抽皮剥筋般凶恶。以至于裴黎露出个难看笑容,咕囔道:“就抖个腿,这凶干什。”
原本坐在他旁边,不该是裴黎。
白澄池想。
只是霁摘星虽然和他并同行,要进课室前却错开。
台上这位导师,大概是霁摘星在学院中见到年纪最大位,脸上几条深深沟壑,如风干燕皮,蓄着点白须,眉毛和头发也是干枯苍白色。
唇角微微向下弯着,副不大好相处模样。
事实上这位科索导师确颇为严厉苛刻,是学院特聘来位头衔极高教授,授课已有五十多年,经验丰富。
他手边没带着平日热衷带着手写教案,而是叠极厚朱贝纸,那摞极高纸颤颤巍巍地搭在处,看着又沉重,简直让人怀疑台上科索导师是怎将它带过来。
科索又让学生下传纸张,每人取五张,到霁摘星这里时候,却是余二十多张。霁摘星正要将多余交出去,却见台上导师突然愤怒地怒斥几句,手边绿松石长杖敲得地面砰砰作响。
霁摘星神色有些许抱歉:“坐在白级长旁边,太过引人瞩目,坐在后排就好。”
因为是来蹭课,霁摘星今日还特意戴帽子和口罩,这样安静坐在人群中,当然不算张扬,但旁边要是添个白澄池,那恐怕就是坐在最后排也会被人眼看见,导师瞩目。
白澄池虽然不甘愿——他们关系又不是不可告人,却也说不出什反驳话来,只是心里又隐隐有些遗憾。
只想着霁摘星和自己同处室,两人不过离得远些,才算被安抚点。
霁摘星确在后排看着白澄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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