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生得好看,但那手剑法,却更为灵动惊人!
哪怕提韶也瞧出这仅是最最简单入门剑式,连他小侄子都不愿意练这个。可是能将这七招剑法练得这精,也能被称上句鬼才。
提韶是江湖这年轻代里,罕有绝顶高手,不仅武功妙,轻功更好。
因此他站许久都未被霁摘星发觉,也很有自信,不会被巡逻卫兵发现。可便是这个时候,只修长冰冷手,轻轻拍上他
他只依稀回忆起来,他以往……好像也是练剑。
而且比这样软绵绵剑法,要更有力量些;剑可平山川、可断洋流,天地变色,出剑便叫人皆惊。
霁摘星微微恍神,却又有些记不清。
他再次定心,比出剑招,正好让枝干锋利处斩断瓣梨花;乌云褪去,露出半盏明月,倒将霁摘星此时微探出袖截手腕照得雪亮。
霁摘星肤骨凝白,便是脸依旧位于树下阴影之中,却也决绝能看出,那风姿出彩。
股热度游移,从他经脉走至腕间,又汇于指腹,到最后抵在梨树枝上。真正随心自如,枝干顺势而出,留下片破空之声。
若霁摘星手上拿着,是正常剑,那这招式,应当是极其狠厉果决,可要人性命剑。
但偏偏他所拿着,只是枝树干罢,所以那刚被摘下尚还坚韧树干,很快便被内力撑爆。
霁摘星:“……”
他又重新去掰条枝干,只是这次记得小心控制内力输出。
他手有些过分清癯,突出腕骨鲜明,简直不像个习武男子手;但偏偏就是这样手,不间断地练习几个时辰,将那再简单不过剑术,都练成门极其精妙功法般。
霁摘星这样枯燥地挥舞几个时辰梨枝,也未曾发觉有个人比他更无聊,站在高墙之上,古树丛生枝干间,窥头探望而来。
看霁摘星这人无趣地练武,看足有半个时辰。
提韶最开始,是觉得这少年半夜不睡出来,拿个梨树枝比划,有些许好笑。
又见他身段生得风流,抱着种赏美人心思,可不知不觉,便有些入神。
直到那梨树都被掰得光秃片,恐怕明年要结不出花来,霁摘星才勉强收手。不过这时候他,也确可以做到不弄坏手中“剑”。
共七式剑法,每式都再再简单不过。霁摘星明明已接近练至极致,身体肢体反应都能下意识地挥斩接招,他却偏偏还是不厌其烦地、不断重复练习这入门剑法。
连着几个时辰练。
若旁边也有个眼神好剑客,大概会诧异地发现,霁摘星剑法,好似确是从那样极致完美中,又更迫进巅峰些,更快分。
霁摘星反倒没有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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