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喻少爷。”
“言森见到时候,可比你要有礼貌多。看来他好教养,点没传到你身上。”薛慈轻声说道。
言森是言喻父亲,鼎有名气言家家主。
“不要说让走不出洲城。今天哪怕把你舌头割下来,不必过今夜,言森都得压着你上门来给赔罪,懂吗?”薛慈语气实在冷淡,也听不出威胁意味,但是言喻身上流汗,比被踩在地上,拿酒瓶抵着喉咙时候流还要多。
以这个角度,他只能仰头看薛慈。对方语气平静冷冽,和只有上位世家才能培养出来嚣张漠然,让他每寸肌肉都绷紧,心中有些悔恨起来,怎会看走眼到以为这是只漂亮无害金丝雀……
薛慈还是那样乖巧沉静神色,身上是那种学生群体中自带单纯、干净气息,光是看着他微垂着眼模样,谁都会忍不住对他心存怜惜,爱怜无比。不管他做错什都想护着他,也不管他做什,都会无比坚定地认为他才是那个受害者——如果不是薛慈现在伸出只脚,牢牢地踩在言大少爷胸膛上话。
而垂下眼,是在观察此时大少爷混乱又惊慌神色。薛慈半蹲下身,动作很迅速地拿个酒瓶砸,在玻璃碎裂声响当中,把那半截拥有锋利碎片酒瓶抵在少爷脆弱喉咙上。
这系列动作连贯无比,如果是小混混做,恐怕充满痞气。但薛慈做来,简直有种优雅气度,让人甚至很难察觉到其中威胁性。
但那酒瓶真锋利如同刀片样。
鬼哭狼嚎跟班呵止声停住。那些终于反应过来、准备扑过来收拾冒犯者保镖也停住。就这样额间悬着汗,神色凝重地看着这幕。
那些真正世家子弟,平日或许不会嚣张肆意,但真要嚣张起来,可都是杀人不见血“阴”。
言喻不发言。薛慈又忽然道,“现在言家第三代中,似乎只得言喻少爷位,也是顺位第继承人。”
言喻声音干涸,半晌挤出来个字:“……是。”
哪怕只这字,都有些有气无
大少爷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尖锐疼,大概是被划破点皮肤,第次觉得眼前人可能真是疯子。他对上薛慈依旧沉静,仿佛没有点惧怕眼,声音都忍不住有点颤抖。
“你、你知不知道是谁。”
“得罪、,会让你走不出洲城!”
言少爷保镖都要流汗,面对这种狂徒,至少应该先稳住对方啊,光威胁又有什用,对方哪里知道你言少是什人物——他们大少爷未免被保护太有些天真。
但那个看着乖顺,骨子里却是个乖僻狂徒学生,却微微弯起眼,露出个笑容来,准确无误地喊出他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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