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神明
意识体，它们虽然不需要休息，但
他感觉到头疼欲裂，手指不断地摩挲过眉心，仿佛这样就能将欲破土而出痛楚按压回去。但起到作用显然很小，在他不断摩挲动作当中，那个声音却更清晰起来。
“咦。”它平板无波地发问。
“你还没有想起来吗？”
那片雾气仿佛都成
道道白光，直射进眼中，无任何途径能阻挡它溢散。谢问寒瞳孔散开，有什
信息突破
层藩篱桎梏，拼命往外钻出，而谢问寒仍在意地想那个数字样编码。
……A01？
谢问寒在瞬间，过分清醒地想到。
而他虽然清楚自己在梦境当中，却如何也清醒不过来。
谢问寒很少做梦，或者说记不住自己梦。这种介于混沌与清醒中状态完全超脱他控制，让谢问寒微皱起眉，神情冷厉至极。他站在原地并未走动，像在提防某种尚未出现威胁，但是在下刻，他听到种奇异声音。
分不出是男性或是女性，毫无任何人类特质平板音调。它从四面八方传来，清晰进入谢问寒耳腔当中，却无法辨知方位。
那个声音说道：“A01，恭喜你，看来你得偿所愿。”
当然是亲。
不过当天两人还是分房睡。
被海包围别墅像浮在海中孤岛，海水流动，浪花翻滚声音伴着轻微风声从四处传来，在这种白噪音下，薛慈很快闭上眼，酒精蒸发成困意。
他已入梦。
而另个人就远没有这样自在轻松，胸腔处跳动声依旧如同雷鼓，谢问寒眉心是微蹙起，唇抿成条薄薄直线，看上去不可触及而冷冽，没人能体会到此时谢问寒心绪有多激动，连指尖都残存着血液翻滚下热烫。
A01。
A01……
·
“A01。”它身边意识体A02说道，“代号为‘逆命’世界位面由于能量溢出即将崩塌，需要你尽快执行处理。”
刚刚解决完个世界位面即将枯竭消亡A01从半休眠状态中醒来。
谢问寒仍然警惕，却无法隔绝那道声音继续传入脑海当中。
思维甚至在克制不住地解读它刚才提到那个代称。
“A01”。
A01是谁？
这个更像是机械编码代称，却让谢问寒感觉到前所未有……熟悉感。
这注定是个不同于常夜晚。
谢问寒本以为自己应该睡不着才对，但他紧闭着眼，直挺挺地躺在床铺上，却很快开始意识迷离，几乎在下个瞬间，就沉入进梦境当中。
这样入睡速度快得有些诡异。
谢问寒睁开眼，微微揉下眉心，缓解从大脑中放射尖锐痛感。眼前是白茫茫片，看不见任何事物雾气。
——他在做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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