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不会扰上卿讲学,”小孩轻轻扯他衣袖,大眼睛可怜地看着他,“听你讲完,你再给讲嘛,就个……个好不好?就个。”
严江无奈道:“那你不可出声,否则就不讲。”
小孩脸乖巧:“自然,与上卿言为定!”
然后他就揪着严卿衣袖,更加乖巧地进屋,先对张苍行手礼,称师兄,严江正想说不用呢,就见他还对墙角舔爪子花花恭敬地行礼,称大师兄。
严江被他认真小模样逗笑,揉着他脑袋,说这是二师兄,大师兄在睡呢,晚上才起来。
“奴名赵高,是王上让奴来给您带个话。”侍人小心地道,“他说,您已经有六岁,每日下午皆可自由来往宫中,习半日功课就可。”
扶苏眼睛亮:“真是如此?”
侍人恭敬道:“不敢欺瞒公子,奴为立刻向淳于夫子传喻。”
扶苏负手挥,傲然道:“你自去传便是。”
侍人行礼告退,扶苏伸长脖子看着他走向内院,面露喜色,立刻飞样地跑掉。
是丞相之身,只是无丞相之名而已。
他是昌平君百般挑选出来教导公子太傅,他们询问严氏之说,定听是看到严江蛊惑秦王,想要以此拉近与严江关系,为楚氏扩大势力。
可教导太子大好机会,怎能让给严江那满口奇说怪淡无名之辈?儒术艰难,他可不能错失如此良机。
想到这,他又勉励扶苏两句,让他休息半个时辰。
扶苏乖巧点头。
小孩立刻乖巧该口说二师兄。
花花继续高傲地舔爪子,并想不理会这个渺小两脚兽-
顷刻。
秦王收到内官回复,他愉悦地拿起书简,反复观看。若非不是鸟身,几乎就要按耐不住展翅高飞。
看吧,寡人之子手段机智必然是天生就有,如果没有,那定是老师未教好!
……
严江又遇到那小团子,对方用亮晶晶眼睛看着他,四眼相对间,他几乎能看到对方摇晃尾巴。
“何事?”严江有点头痛。
“严上卿,”那小孩子笑得非常甜,手拿着大半空白画册,手无师自通地扯起他衣角,“再给讲两个故事好嘛……”
“公子,臣要为张苍讲学,您应去找您座师求学才是。”严江勉强抵抗着小孩乖巧祈求,去,怎长这可爱,还有礼貌,你为什不是个熊孩子啊?
看到师长回整理书简,立刻抽出图画,悄悄跑到外边观看。
好好看哦,他昨晚悄悄看晚。
就在这时,名侍人悄悄靠过来,行礼道:“公子……”
扶苏猛然关上书本,神情不悦地看向那侍者:“哪来舍人,如此不懂回避?”
他为公子,没有叫人时,别人是不应该来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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