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朗从头到脚扫视
她好几遍，总算开口：“是……日浦？”
“当然，但大概不是你们认识
日浦美月。”美月唇边浮出微笑。
“怎
回事？这打扮，还有，”哲朗指指她嘴巴，“这声音。”
她低下头，随即抬起：“说来话长。
正是想说给你们听，才在那儿等。”
哲朗点头。“坐下说。”
门前站着
个男人，陌生小个子男人，穿着黑T恤和牛仔裤，朝哲朗慢慢转过头来。
你是谁？哲朗也差点脱口而出，但马上意识到那张脸是美月。虽然成短发，妆也全卸掉，但眼前站无疑是她。
须贝直起身，半张着嘴，瞪大眼睛。定也是这副表情—哲朗惊讶得说不出话，脑子里却这想。
美月交替看看他们，翘翘嘴唇，像是在笑，既像讥笑呆若木鸡两人，也像嘲笑自己样子。
她吸口气，哲朗屏住呼吸。
“好像出不声，嗓子有问题？”须贝扭扭脖子。
“她刚才在那儿，是在等们。怎没进去呢？”
“大概是不想见其他人。”
“为什？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须贝挠挠头。
细看橱柜上摆外国餐具。那些全是理沙子在国外买，她喜欢收集餐具。
“不说这个，坐吧。”
“对对。”须贝坐进皮沙发，摸摸扶手，“好东西手感就是不样。”
双人沙发和三人沙发摆成直角。须贝坐是三人沙发，哲朗在他旁边坐下。美月就那站着。
“怎？坐呀。”哲朗指指双人沙发。
美月大步走到沙发中央坐下，穿着牛仔裤双腿微微分开。
直盯着她须贝在她坐下后开口：“这不是什伪装吧？”
美月笑，
“好久不见，QB。”美月终于出声。
是男人声音。
3
哲朗有种奇妙感觉。眼睛看到和耳朵听到有偏差，正如那种看到电视里放着外国电影，听到配音却点都不像好莱坞明星时困惑。
“说话呀，QB。”美月说。那声音很陌生，却和她嘴唇开合相符。“须贝也是，嘴别张那大啦。”
哲朗进厨房，把水倒进咖啡机，装好过滤纸。
卫生间响起开门声，美月像是出来。哲朗把西班牙咖啡粉放进过滤纸，摁下开关，打开橱柜，拿出杯子放在台面上。
哲朗感觉到美月进客厅。
“啊……这是谁？”须贝说不出话。美月不答。
怎回事？哲朗想着走出厨房。
美月不答，拿出小本子。
“又笔谈呀……”须贝小声说。
她表情凝重地写几个字，递给哲朗—“洗手间在哪儿”。
“走廊第二个门。”
她拿起包出客厅。哲朗想，大概是去洗脸，如果把糟糕妆容卸掉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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