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朗做个深呼吸,以宣告重大事件般心情开口道:“性别认同障碍。”须贝“啊”声。哲朗看看他。“你应该听说过这个词。”
“啊,知道,可是那个……”须贝挠挠
美月默然点头作答。
不会吧……哲朗在心里重复。但她现在外表显示他直觉没错。
“啊?说什?怎回事?”须贝好像还没反应过来,盯着美月和哲朗。
“就是说,你不是女人,对吧?”哲朗说,心里却想,怎可能?难以置信。
美月答得冷静:“没错。”
“说,”须贝犹豫着插嘴,“你说这些或许也重要,可想……”
“想先问为什这副样子?发型、服装,还有这声音?”
“老实说是这样。如果你不说……怎说呢,总不踏实,对吧?”最后“对吧”是冲哲朗说。
“尽量说得简短些。”美月看看他俩,“你们觉得为什结婚?”
“为什?应该是喜欢对方吧?”须贝答。
露出雪白门牙。“不是,是认真。”
须贝挠挠鬓角,看起来越发不安。
哲朗在须贝旁边坐下,又看看美月。她表情有点古怪。
“这……究竟怎回事?”哲朗问。
美月两手放在膝盖上,坐得笔直。“最后见到你们,是什时候来着?”
“不是女人?那是什?”须贝愕然。
“是啊,是什呢?自己觉得是男人。”美月嘴角笑有点奇怪。
须贝似乎仍摸不着头脑,求助般看向哲朗。
“不是在恶作剧?”哲朗向美月求证。
她扬扬下巴,像在说:当然。
“不对。们是相亲结婚,他在银行上班,比大八岁,给第印象是认真,结婚后也这觉得。他很能干,可不是因为这个跟他结婚,而是必须结婚,跟谁都行。”
“为什那着急?”须贝问。
“简单地说,是想让自己死心,想让自己知道自己是女人,只能做女人。以为结婚就会死心,就不再抱幻想。”
哲朗不可思议地听着她语速飞快诉说,时间没明白话里意思,直到她带着停顿意味眼神让他察觉到什。
“你……不会吧……”他喃喃自语。
“大概十年前……对吧?”哲朗问须贝。
“差不多,”须贝说,“日浦那会儿还在上班,是建筑公司,对吧?”
“记性真好。”美月表情柔和下来,“没错,那会儿还是上班族,进公司三年,还是干点复印、文字录入之类杂活,直到辞职也没什变化。”
“听理沙子说你结婚。”
“二十八岁那年秋天。”美月答,“工作是早就辞,实在没劲,想搞设计才进那家公司,却没让画过张图。再次认识到,女人总受压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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