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月直起腰,焦点不定眼神在空中游离,这是她今天第次面露狼狈。但她马上又坐下,似乎在说:事到如今,急也没用。
哲朗来到走廊,理沙子正在玄关脱鞋。
“回来啦。”
或许是没想到哲朗会来迎接,她单脚站着,瞬间停止动作。“啊,回来。”
“这晚。”
“但美好时光也只有那段。”美月表情凝重起来,略微嘶哑声音更加低沉,“刚才也说,在公司上班日子最糟糕,就因为拥有女人身体,不知有多懊丧……”
哲朗不知如何应答,端起杯子送到嘴边。他知道女性在社会中常受到不公平对待,但美月说痛苦大概不属于这个层面。
“辞职后做不少尝试,寻找可以不用意识到自己性别工作。然而问题不在于工作内容,而在于如何与人相处。既然要和人打交道,就不得不意识到身体和内心反差。”
“所以死心,”哲朗说,“想到结婚?”
“想这样来,自己总会有变化,只要结婚生子,就……”美月眼神凄凉。
。”
“然后开始演戏?”
“算是吧。虽然不情愿,还是穿上裙子,虽然不开心,还是和女孩子们起玩,学她们说话样子。于是,母亲放心,家里也相安无事。但直觉得这样不对,不是真正自己。”
须贝轻叹声,脱下西服,松松领带。“怎说呢……下还真是反应不过来。对来说,你直就是女人,即使你现在说自己不是……”
“内心直没变,再说和球队伙伴们在起很轻松,因为大家没把当女人看待,在面前大大咧咧地换衣服,不对另眼相看。理沙子曾生气地说这样点都不优雅,可不这觉得,老实说,反而很开心。”
“不是说要晚回吗?”理沙子脱下另只鞋,看看玄关放着两双陌生鞋子,“有客人?”
“球队家伙们。”
“这知道,是谁?”
“
“记得你有孩子。”哲朗问。
“六岁,男孩,令人羡慕是他有小鸡鸡。”
她大概是想开玩笑,可哲朗笑不出来。须贝盯着杯底。
这时,门外响起开锁声。三人相互看看。
“理沙子回来。”哲朗说。
“那是因为你不是般女人。”须贝说,“刚才安西也说,像你那熟悉橄榄球女人,找不出第二个。”
听到熟悉名字,日浦表情柔和下来。“安西还好?”
“老样子,就是肚子越来越大。”
“那家伙真是好人,般人不会去请教女人。当年能进球队真好。”美月垂下眼帘,“要是能穿上护具就更好。”
“早知道是这样,那会儿就让你穿回。”须贝笑着望向哲朗。哲朗点头称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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