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臣愣,看清杨思眼底心疼和自责之后,后知后觉地体会到她难过原因,放在身侧手也捏成拳。
“妈。”江臣握拳手放松,轻轻搭在杨思身上,倾身与她平视:“不难过,您也不要因此自责,从小到大都没怎和杨家人接触过,而且您也知道,本来就不喜欢他们,说句不好听,其实直没把他们当做亲人,既然这样,自然不会因为外人骂几句就难过,只是生气,他们对您不好。”
听他这样说,杨思憋着泪意终于难以压抑,捂着嘴呜咽着哭出来,才哭几声,又压下去,她连连点头道:“妈妈不难过,只要臣臣没有难过,妈妈就不会难过,从此以后,妈妈只会为你和爸爸伤心,妈妈也只有你们两个亲人,再没有别人!”
她这句话说完,还带着泪意眼却迸射出清亮坚定光芒,刚刚笼罩在身上压抑难过也扫而空,她擦完泪水,甚至笑笑,喃喃道:“其实这样才是最好。”
车慢悠悠停靠,杨思再次擦下泪水,先步上车,道:“走,咱们回家。”
下来,他抿下唇,却不知道该说些什。
杨思和杨家会如此快决裂,其实是他在推波助澜,在车上时,他就用“还钱”两个字扭转杨思想法,让她从借钱忐忑与不安转为拿回自己钱心安理得,旦她接受这个心理暗示,再面对杨家人打压时就会少几分容忍。
不过,句话只能埋下颗种子,若没有后来杨家人咄咄逼人和侮辱谩骂,这颗种子也不能迅速生根发芽,生根发芽还不够,江臣要是那棵种子长成大树,长得能够戳破杨思底线,让她彻底与杨家决裂。
而这能让小苗长成参天大树肥料,就是他自己。
江臣比任何人都知道,他母亲有多爱他,她可以忍受切艰难险阻,忍耐切侮辱不公,甚至卑微到污泥里也能抹抹脸熬过去,可她唯独不能忍受,她孩子也要遭受这切。
江臣抿抿嘴,附
所以,从江臣决定跟过来那刻,杨思与杨家就注定决裂。
做这切,江臣并不后悔,杨家人就是群吸血虫,放任他们害得只是自己,早早摆脱才能及时止损。
只是看到杨思落寞表情,他心疼同时难免有些懊恼,如果他刚刚说话时不煽风点火,杨家人可能不会说得这过分,母亲可能也就不会这难过。
走到公交车站时,杨思终于开口。
她仰头看着高大俊秀儿子,压下眼眶热意:“臣臣,刚刚你外公外婆说话你都不要听,他们没有把你当做外孙,你也不必将他们当做亲人,更不要为他们难过,是妈妈不好,带着你来这趟,却让他们这侮辱你欺负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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