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臣站起,转身伸出手,认真道,“霍博,再说遍,欢迎回来,和沈旭都很想你。”
霍博拉住他手站起来,两人同时使力,胸膛相撞同时,霍博低声道:“回来。”
分开后,江臣在路边拦辆车去燕市第二医院,走进住院部大厅时,他脚步顿,在门口仪容镜前整理衣服。
镜子里熟悉身影走过,江臣转头叫住男人:“时医生。”
时风钺停下脚步,他身黑衣黑裤,乌黑碎发压在棒球帽下,露出来脖子和下颚与黑色衣服形成强烈对比,白得近乎透明。
江臣余光里,霍博拿起手边药店塑料袋拨弄着,垂眸不言。
半晌后,他才淡淡道:“就那样。”
江臣眸光微闪,半垂眼睫遮住眼底心疼和寒意。
第世时也是如此,霍奶奶离世年之后,霍博被亲生母亲接走,走就是半年,再回来后除话更少之外看起来没有任何改变,似乎那半年过得没什波澜。
那时候他为家里事情焦头烂额,没有多余心思去注意好友不同,后来沈旭和他提起过几次,他直接去问霍博,得到他“没什”也没有多想,直到很久之后,霍博已经功成名就,他母亲那边人找上门来,他才知道霍博那半年经历什。
已。”
江臣将用剩下碘酒绷带放在边,手臂后撑着地面,神色闲散地望着前面马路:“刚刚谢。”
霍博淡淡道:“明天就是江叔叔手术,如果看到你受伤,肯定不能安心手术。”
“知道。”江臣早习惯他嘴硬,笑道:“是替爸谢你。”
霍博轻轻嗯声,沉默许久,才低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江臣之前他也知道时风钺皮肤白,却从没有眼前这样强烈冲击感,但更让他注意,是时风钺几乎什血色嘴唇以及他似乎比平常人更畏寒穿着。
现在已经快
只是,第世霍博不会说,这世同样如此。
他也无需追问,因为有些事情,不论旁人说多少,不论何时说,都无法帮当事人减轻痛苦,能让伤口愈合,只有时间与他自己。
而且,他绝对不会让第世发生在霍博身上事情再次发生。
江臣转开话题:“回趟学校吧,沈旭看见你肯定高兴。”
“今天算。”霍博看着手上绷带,扯下嘴角道:“先去西郊看看奶奶。”
江臣转头问他:“对不起什?”
“没什。”
“猜猜。”江臣收回视线,看着车水马龙,淡笑道:“你是想说,这半年家里出很多事情,你却没能在最难过时候起陪扛着,对不对。”
“没你说那肉麻。”霍博瞥他眼道。
“你呢?这半年过得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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