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顾景愿点头。
他已经在昌国那边购置
些房产，也置办产业，只等到……
“昌人喜欢舞文弄墨，那边
确适合你。”荣清说着又叹气，“可惜
这后山养那些药苗让动弹不得，要不然准与你
起去。”
顾景愿便说：“那便先去那边打理，等切安置妥当，这批药苗也出土，荣兄正好过来。”
荣清思索：“……倒
他现在并没有不快乐。
直以来都没有。
只是觉得很迷茫，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
。
可如今每天打扫院子照顾药苗，忙便也是天，其实也并没有很无聊。
除夜里……会睡不着以外，已经再没有比他更幸福人。
“荣神医谬赞。”顾景愿被他逗笑，身体都现在竹子编制摇椅里，也随他起摇啊摇。
今日风有些大，还有些冷，但日头高高地挂在天边，碧蓝如洗天空还有朵朵白云飘过，实在是个好天气。
顾景愿看着看着，便走神。
等他再回过神时，是听荣清在问他：“你昨夜又没睡好吗？”
顾景愿说：“服荣兄药，睡得还行。”
弄得很晚，起得自然也晚。
但不能否定，起床就看见这整洁院子，还是忍不住心旷神怡。
荣清说：“要不曜阳你以后就在这里住吧，本神医需要你这样学徒。”
顾景愿轻轻笑下，并未作答。
荣清把将他手中医书扯过去查看。
荣清说：“你别光笑，不如先资助点儿？以曜阳家底儿和能耐，想赚银子还不容易？”
顾景愿没什意见。他说：“好啊。”
“真？”
“若荣兄不是在各处免费施医布药，也不会如此拮据。就当是……为那些患病者付诊费吧。”顾景愿说，“还有在这里吃住费用。”
“那能有几个钱。”看看这干净整洁院子，荣清感慨：“恨不得你永远都住在这里……对，你真过些时日就要去南部吗？”
荣清已经自动将他手腕捏住，把起脉，而后说道：“你这是心病，心病还得心药去医。”
顾景愿轻轻笑，摇头：“或许世上并没有可以医心药。”
两个人随即阵沉默。
过会儿，荣清说：“唉，想那多干嘛呢，人都是活天算天，你看看活不也很辛苦吗，没事儿还要想着怎赚钱，拿银子请人来这儿试药。”
顾景愿又笑，觉得他说得有理。
“……你昨日不是还在看药草典籍吗？今日怎改成穴位？”
“那本看完。”顾景愿老实说。
“……”
荣清默默地将那本书还给他。
“当学徒是不错，但本神医突然有压力，恐怕过个年半载便要被你超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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