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龙彦昭还是忍不住细细地想，回想着每
个自己没有注意到
细节，又说得很慢很慢。
“后来朕就遇见
阿愿。”他充满无限怀念声音响起。
跟顾景愿在起日子乍看起来很平淡，但如今回味，又绝不平淡。
因为每天都是甜。
不是糖果那般浓烈甜。
但却是那种丝丝入扣、叫人回味无穷甜。
“朕其实不怪她。是朕命不好，连累她。”
“但朕又恨她。所以朕又做错什
？”
“至于那个昊王便别指望朕会对他负责，朕不是煞星。只是被*人所害，被朕父皇相信朕是个煞星。”
顾景愿重新闭上眼。
滴清泪从眼角落下，无声无息，浸入枕巾当中，消失不见。
便势必要经历阵皮开肉绽、血肉横飞。
即便是九五之尊也会疼得心神激荡。
即便他是那个小时候被打被骂被所有人欺负都不会哭龙彦昭。
顾景愿眼睫颤得更甚。
可他被点穴道，不能说也不能动。
顾景愿眼睫抖动下。
可龙彦昭也同样陷入纠缠着他回忆里，并未察觉。
他语气迟缓，声音更沙哑：“病差不多年。”
“朕也不知自己生什病，只是周身溃烂生疮，高烧不退，难以下床……那段时日，朕好像在鬼门关附近走无数回。可事实证明，朕是真命硬。”
龙彦昭轻轻地笑下，竟不觉开心，反而还带着丝自嘲。
他这辈子好记忆不多。
所以说起来就分外详细。
即便并不必交代，因为当事人就在他怀里。
也不必仔细回想。
这会儿迟钝大脑又变得清晰无比，往昔跟顾景愿在起画面都历历在目。
直至又过很久，吐槽完昊王龙彦昭再次去看他侧颜。
……
世间所有美好都凝集在这张脸上，他想在那面颊上亲亲，或者去吻他唇。
可在发生动作之前，他又生生止住。
皇上重新躺回去，拥紧顾景愿，将头埋在他倾泻青丝里面。
只能任凭身后之人紧紧地抱着他。
过很久很久。
“是燕王和广平王先后进京，臣才保住这条命。”
龙彦昭声音恢复如常。
“再后来外戚势微，母后只能重新依赖朕，朕便健康地活到现在。朕病过事，太后说病得诡异，传出去会动摇民心，于是下死令，任何人都不许再提。”
“只是等朕挺过去，病好，再回头调查，发觉……虽没有明确证据，但所有证据全部都指向朕母后……”
“是朕母后在给朕下毒。”
“她……想毒死朕。”
不知从何时起，龙彦昭声音变哽咽。
深埋在心里、最疼道疤若想拿出来与人诉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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