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彦昭突然觉得很无力，快要晕倒
似
。
现实就像是
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他心房。那颗他正准备敞开心扉，露出最柔软、最温情面迎接顾景愿心。
结果……
便被捅个血肉模糊。
他又突然想起那些个跟顾景愿不住缠绵夜晚。
……他当然不爱自己，他来这里目从来便只有个——完成杨晋未心愿！
猛然间，龙彦昭又想到那枚翡翠扳指。
……能让面对任何赏赐都无动于衷、云淡风轻顾大人，那般不管不顾地与歹徒搏斗也要抢回来扳指……
又怎会单纯是朋友所赐。
那哪里是杨二手上扳指。
原来……是杨晋。
哈哈哈哈哈。
原来，竟是杨晋！
龙彦昭突然大笑出声。将原本等待看他反应程阴灼给吓跳。
他狐疑地睁圆眼眸：“皇上？”
……
原来，顾景愿说不喜欢他是真。
说只是来辅佐他……也是真。
双目赤红到就快要滴血，龙彦昭紧紧地捏紧拳头。
指骨泛白。
顾景愿说，其实谁都可以。
…………
当
异议。
顾景愿给人感觉，直都当得起“上善若水，厚德载物”这四个字。
他不营私，不揽功，不骄傲。
甚至功成身退以后，还回归田园生活，每日跟着游医起照顾山下百姓。
这般低调善良，仁慈平和之人，又怎会只是为好玩儿？
对方攀着他，要他不要停。
对方很少睁眼看他。
……
顾景愿说不喜欢他。
顾景愿说，只是恰好是他，所以是他。
那分明就是……那枚没有跟随杨晋尸身被送回来扳指！
而很显然，顾景愿那日出京城原因，便是去祭奠杨晋！
过往被他忽略细节都瞬间呈现在眼前。
……这
多年，顾景愿竟然直都珍藏着那枚扳指。
当成宝贝样。
“怪不得他直接便选中朕……怪不得他最初归于是杨相……怪不得，怪不得……”
龙彦昭表情已经变得极致疯癫。
他明白。
他终于明白。
顾景愿说并不爱他是什意思。
像是遭遇什彻骨之痛，他整个面部都颤动起来，要不得不紧咬牙关，生生挺着，才能阻止自己去做些偏激之事，发泄心中愤怒。
……从前不明白事。
现在全部都字摊开，毫无遮掩地摆在他面前。
昔日白衣银甲少年将军跪在他面前，发誓要誓死效忠他、扶他成为正统画面骤然浮现在眼前。
是杨晋啊。
……
龙彦昭先前直都想不通。
乃至程阴灼告诉他这件事情以前，他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答案。
如今，却不用再想。
已然全部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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