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起淮将车窗摇到最底，手臂搭在车窗沿，看着她问：“3821号下次排到号是什
时候？”
陶枝顿
下，似乎是努力想想该怎回答他这个问题，而后，她故作高冷地扬着下巴：“你继续等通知吧。”
江起淮盯她几秒，而后蓦地低下眼去，他舔下唇角，忽然笑声。
陶枝有些不自在：“你笑什。”
“没什，”江起淮收起笑，重新抬起头来，唇边还带着点儿没来得及敛起
弧度，“那
等通知吧。”
“没什，”陶枝实在地说，“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西班牙菜。”
“不挑，只是觉得你会喜欢，”江起淮重新垂头看菜单，平淡道，“之前有次开车路过，就想带你来。”
“哦。”陶枝眨眨眼睛，然后别开视线，唇角忍不住翘翘。
陶枝确实很喜欢西班牙风土文化，美食也很和她胃口，江起淮挑得这家餐厅味道很正宗，饭后，陶枝大口挖着玻璃杯里冰淇淋，享用饭后甜品。
甜品也下肚，江起淮将陶枝送回工作室。
沉静下来。
他搭在方向盘上那只手，指尖微微抬抬。
十字路口交通指示灯闪烁着缓慢变成绿色，从身后传来清脆车笛声打破车内沉默。
两个人像是同时从幻境里被唤醒，陶枝眨巴下眼，倏地转过头去。
江起淮抬起手指悬在空中，顿秒，而后重新搭上方向盘，缓慢发动车子-
陶枝朝他挥挥手，而后硬邦邦地说：“再见。”
她转过身去，背着手大摇大摆地，大爷似晃悠进屋里。
站在门口，陶枝隐约听见外面车子重新发动开走声音，等会儿外面彻底安静下来，她才转过头。
江起淮车已经不在门口，
他们本来吃饭时间就晚，回到工作室已经将近三点，陶枝本来想说，要今天就直接出去玩算。
但她矜持地忍住。
车子停在工作室门口，陶枝下车，她绕过车头往前走，她没回过身去看，闷着头慢吞吞地步步往前。
直走到快门口，身后车子里，江起淮突然叫她声：“枝枝。”
陶枝脚步顿住，她调整下表情，而后板着脸，装模作样地转过头来：“干嘛。”
江起淮挑餐厅离陶枝工作室不算太远。
这边大片艺术园区。挨着几条街基本上全是画廊木雕和各种稀奇古怪艺术展，再往前是国艺馆，属于潮人密集区。
江起淮挑家西班牙菜，浓墨重彩装修风格处处透出热情而热烈异域风，跟冷着张脸某人从里到外各个方面格格不入。
他们坐下点餐，陶枝偷偷看他好几眼。
江起淮被她盯着看几次，从菜单上抬起眼：“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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