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枝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,不明白他这话是什意思。
她费劲儿吧啦地整理下思路,发现捋不顺。
她放弃,不开心地瘪瘪嘴,闷闷地,哽咽着说:“可是你这这久,都不回来,你这久都没有想回来。”
江起淮目光很轻地在她身上落下,声音低着:“枝枝,每天都想快点回来找你。”
所以将睡眠时间压缩到极限,然后把剩余下来所有时间都用来学习和工作。
他没有想到,真有个人会觉得,他也是那重要存在。
是他做错事。
他完全低估和轻视她当时决心和片赤诚喜欢。
陶枝眼睛通红,执拗又坚持地看着他,就好像这是横在她心里根刺,她在喝醉那天种下,所以从那以后,她都不再喝酒。
直到再次喝醉,她固执地要将它拔出来。
对他还有丝留恋。
如果真有那万分之可能,她有天突然时兴起,回过头来看他眼。
他将照片张张取下来,又张张重新贴回去,它们整整齐齐地码在墙上,耐心地等待着它们主人想要等来那个人。
那是他无法跟任何人诉说期盼,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开抓着她手,是他最后点点,仅剩阴暗和私心。
他想让她知道,是如此喜欢你。
在离开她那段日子里,哪怕只早个月,只早天也好,他都想快点回来。
但他不能心急,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上这条路,他就只能路朝着出口方向走,他不能回头,只能竭尽全力地快点儿,再快点儿朝着路尽头跑。
在江清和去世以后段时间里,或许几周,又或许更长时间,江起淮曾度觉得自己钻进绝望又偏执死胡同。
他生命中色彩消失得太突然,太让人措手不及,甚至在他还没
江起淮却不知道该怎跟她解释清楚。
他说不出任何话,半晌,才哑声开口道:“想留给你。”
陶枝吸着鼻子看他会儿,然后打个酒嗝。
“你想要,等着你回来吗?”她磕磕巴巴地说。
“想,”江起淮说,“但希望你不要等。”
在很早之前,在们在起之前,在你喜欢上之前,就直喜欢你。
少年时期江起淮直以为,在他们这段关系里,陶枝是很游刃有余。
她有过男朋友,她轻车熟路地靠近他,自然而然地和他亲昵,然后轻而易举地让他臣服。
所以他当时选择离开。
他以为自己对于她来说其实还没那重要,江起淮从没感受过成为其他人“最重要人”是什样感觉,就连江清和,他心里很清楚地知道,对于江清和来说,最重要人其实是江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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