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有很好闻味道,不是什烂大街牌子男士香水,洗衣液混着他自己气息,就像他整个人样,清冽冷淡干净。
陶枝非常喜欢他味道。
她抱着他腰,将脑袋埋进他怀里蹭。
江起淮任由她蹭着:“小狗你。”
陶枝皱皱鼻子:“所以你不开心吗?”
江起淮看着她有点儿红脸,低笑声。
陶枝有点儿恼。
他走到衣柜前,拉开柜门,抽出套新床单,抬抬下巴:“去旁边等会儿。”
陶枝乖乖地下床,坐到窗边单人小沙发上,托着下巴看着他把床单扯掉丢到地上,换新铺上去:“江起淮。”
“嗯。”
江起淮用浴巾把她包起来擦干净,抱出浴室,放在床上,转身出去倒水。
厨房里刚刚烧开水现在已经凉下来,温热温度刚好可以直接喝,他端着水杯回房间时候,看见陶枝正坐在床边,有些嫌弃地看着床面。
他将水杯递给她:“怎?”
陶枝接过来,咕咚咕咚喝小半杯,才说:“不想在这张床上睡觉。”
江起淮从善如流:“你也可以睡沙发。”
挂在他身上,揪下他半湿黑发,声音懒懒,有些哑:“江起淮。”
江起淮应声,声音里有饱餐顿后有些倦怠懒意:“嗯?”
“错怪你,”陶枝说,“你是真行。”
江起淮:“……”
陶枝真诚地夸奖他:“很满意。”
江起淮抱着她,指尖缠着她长发微湿发尾,下巴搁在她发顶:“嗯,不太开心。”
陶枝将他另只手拖在怀里抱着,玩他手指:“怎不开心?”
江起淮将她身上浴巾扯下去,然后拽被子过来把她包进去,低缓说:“觉得,对你做残忍事。”
这话陶枝可太赞同。
她深沉地点点头,沉痛道:“
“你今天是不是不太高兴。”陶枝忽然说。
看着他今晚这样子,也不像是喝醉。
江起淮顿顿,将床单上褶皱抚平,转过头来。
他坐在床边朝她抬抬手:“来。”
陶枝颠颠走过去,钻进他怀里。
“……”
陶枝震惊地看着他:“你能不能说点儿人话,这就是你现在对态度?”
她指着片狼藉床说:“你就不能换套床单?”
江起淮挑眉:“以为你说这床会让你回想起不那美好记忆。”
陶枝将水杯递给他,不情不愿地承认:“那也说不上是不美好。”
“……”
陶枝想想,继续道:“除第次吧。”
“……”
江起淮将花洒挂回墙上,叹口气:“消停会儿吧,嗓子不疼。”
“有点儿疼,”陶枝撇撇嘴,软趴趴地说,“想喝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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