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枝认真地上下打量他，点点头，赞同地说：“温和柔都看不出来，倒是挺油
。”
“
他妈？”季繁又抓
抓自己头发，“早上刚洗头。”
“又不是说你头发油，”陶枝真心实意地说，“你但凡把你身上那些个破破烂烂衣服换掉，颜色稍微少点儿别跟个大蝴蝶似，都不至于大学毕业人还看不上你。”
“你懂个屁时尚。”季繁不服道
她视线刚
扫过来，季繁“咔嚓”下锁屏，扭过头来不满地说：“还能不能有点儿私人空间？”
他动作很快，但陶枝还是看见他手机屏幕上闪而过猫猫头表情包。
“提问。”她满脸严肃地高高举起手。
季繁低下头重新看手机：“说。”
陶枝：“你准备什
时候追们可爱灵灵？”
两个人起回陶家老房子。
陶修平给家里阿姨放假提前回家过年，于是年夜饭和饺子只能自己解决，陶枝和江起淮来时候，陶修平拉着直睡到中午迷迷糊糊刚起来不久季繁进厨房，准备年夜饭。
他大清早买堆食材回来，他负责硬菜，季繁处理生鲜，两人进门，就看见季繁穿着围裙戴上手套，追着爬满地螃蟹鸡飞狗跳地抓。
六七只螃蟹活蹦乱跳地横着在厨房门口穿行，越过餐厅爬到玄关门口，尖锐爪子扎着江起淮拎来年货和补品往上爬。
江起淮将东西放在地上，捏着螃蟹屁股把它揪起来，走到厨房丢进水桶里：“来吧。”
“追……”季繁表情呆滞两秒，而后从呆滞转到震惊，最后莫名地,bao躁起来。
他猛地往旁边退半步，涨红脸说：“什时候说要追她？！”
“那你这天天没完没在这儿干嘛呢？”陶枝下巴朝他手机抬抬，“聊着玩儿啊？不打算负责啊？”
季繁红着脸沉默地瞪她好半天，肩膀塌，忽然泄气般地说：“要是追能有用还说什，她又不喜欢。”
“她之前说，喜欢温柔。”他脸烦躁地抓抓头发，指着自己问道，“你看，跟温柔这两个字沾半点儿边。”
陶枝震惊地看着季繁演话剧似追着几只螃蟹满屋跑：“你这干什，能让它们都跑干净？”
“下蒸锅时候忘盖锅盖，”季繁说，“谁他妈知道那高蒸锅它们都能翻出来？”
他边说着边将最后只螃蟹丢进水桶里，江起淮拎着桶拿到厨房去冲洗，重新下锅。
“突然发现江起淮还有点儿用啊。”季繁边头也不抬地按着手机噼里啪啦打字边说。
陶枝冷笑声：“反正是比你有用多，”她侧过头，瞥眼他手机屏幕，“你跟谁聊天呢聊这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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