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半时间太久,当时想他,没多思考就直接打电话,结果没通。
等下飞机回老宅闲下来也冷静下来以后,林语惊有些茫然,也有点儿怕。
她忽然发现她好像不知道能跟沈倦在电话里说些什。
因为真太久。
两个人之间这长时间空白是实实在在,要说什呢,会不会尴尬,会不会已经没共同语言,会不会就这举着电话就沉默。
林语惊顿顿,有些犹豫。
她不想把自己看过心理医生事情告诉沈倦,也不是什大问题,她不想搞得自己像是在卖惨样。
“后来,”林语惊继续道,“去年年前那个寒假,给你打过电话,但是都没有打通。”
沈倦顿:“去年年前?”
“还给你发短信,你也没有回,”林语惊撇撇嘴,也有些委屈,“你为什不回,你不回,就不敢发,谁知道你外面是不是有别狗。”
你什都知道,你想走就走,年半点消息都不给,现在想回来就回来,是这样?”
林语惊愣愣。
“什都不知道,他妈就活该直像个傻子似,就得始终站在这儿等着你,是这样?”沈倦轻声说。
林语惊仰着脑袋看着他安静地发火,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是第次跟她发火儿。
林语惊压低声音,实话实说:“不知道过这久……们是不是还能够有共同语言,见不到面就只通电话话会不会聊不起来,冷场怎办,尴尬怎办,就,不太想,就想着反正没多久就见面,见面再说也可以。”
她顿顿,垂着眼,试探性抬手去碰碰他指尖:“其实包括要见到你之前,都有点害怕,怕你会不会变得不样,怕见面会不
沈倦没说话,有点儿发愣。
去年寒假那会儿,洛清河去世,沈倦状态始终浑浑噩噩,沈母不放心他自己个人在这边儿,带着他回英国,到开学前才回来。
他沉默抿着唇看着她,半晌,低声道:“高考完,你给打那个电话,蒋寒接,当时在忙。”
“知道,”林语惊眨眨眼:“那个时候要回帝都,在机场,想告诉你声,但是你没有空。”
“当时太想你,就什都不想,只想给你打电话,后面冷静下来,发现电话打过去,你接,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。”林语惊说。
她赶紧也跟着站起来,蹲得有点儿久,腿都麻,她垂着头撑着膝盖,缓好会儿,现先是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这声对不起又激起沈倦股火儿。
她垂着头,低声说:“不是……不想给你打电话,最开始没有手机。”
沈倦沉默地看着她。
“后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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