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小田把下巴搁在荆戈的肩头,给了男朋友一个温暖的拥抱。
“你问我有没有人和我表白过,我是真的没有印象了。”荆戈无力地勾起嘴角,“一直到大学毕业,我对于校园的记忆只有永远做不完的题目和有繁重的训练,或许对你来说,读书的时期有很多暧昧的小萌芽,可对我来说,那是我为了照顾好爷爷必须走好的一段路。”
“因为如果连我也不撑起这个家,就没有人能成为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了。”
晚风吹低了篝火高傲的头颅,压抑的火苗在帐篷上投出一片黯然的光影,范小田的手指轻轻动了动,捏着alpha的衣角不说话,鼻尖酸得厉害,却哭不出来,只是心里沉闷,宛若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,重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或许是今夜的环境太适合回忆,又或许是
“知道怕了?”alpha把他抱起来,拉开睡袋的拉链,“也不嫌闷。”
范小田笑得浑身发抖,勾着荆戈的脖子喘了两口气,望见帐篷外湖水上的月光时,又想起了下午的事儿,顿时笑不出来,拉着荆戈坐下。
“唉……”
说变脸就变脸,alpha搞不懂他在想什么,洗耳恭听。
“荆哥,以前有没有omega追过你?”范小田悄咪咪地问,手指抠着睡袋紧张得眼睛一眨不眨,全神贯注地观察男朋友的神情。
荆戈搞不明白omega激动什么:“你没看到这都是隔间吗?”
范小田更不明白荆戈的脑子为什么转不过来弯:“就算是隔间,可是我有脚啊,我可以走到你的隔间里洗。”
荆戈:“……”
“你可别说话了。”alpha扶额叹息,拉着他往回走,“白易做了晚饭,快回去吃。”
“做了什么呀?”
但是荆戈脸上茫然为主,无奈为辅,竟是在费力地回忆。
“有没有呀?”他贴过去,鼻尖对着鼻尖,心急如焚。
荆戈把范小田搂在身前,蹙眉沉思,alpha似乎从没回忆过这些事情,竟有些不确定:“我记不太清了。”
alpha嗓音低沉:“自从我父母因公殉职,我的生活里就只剩下学习和照顾爷爷。”
“小田,那时我和爷爷过得挺苦的,一老一小相依为命。”荆戈搂着他的手紧了紧,“倒不是拮据,就是心理上,我想爸妈,爷爷也想儿子儿媳,可是我们谁都不能说,因为说了泪就止不住,所以都装得很坚强,然后时间久了,反倒走出来了。”
“没仔细看。”
“哎呀荆哥,我们直接来洗澡吧。”
“范小田!”
“哼哼。”他举着手机蹦蹦跳跳地跑回帐篷边,生怕荆戈生气,拱到睡袋里装死。
沉闷的脚步声徘徊在帐篷外,范小田缩成一团,晃晃悠悠地滚到帐篷里侧,可是荆戈还是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