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越听言,便知道自己问过界,即刻就起身来,应道:“不必,今日马球取胜也是多亏你在场外警醒,们便当是平罢,别日后再算。”
裴钧笑应站起来送他,捞帘出帐去,但见银月微光洒落在地白雪上,悠然映照着姜越转身离去孤清背影。此景和着他耳边传来笙歌笑闹,似乎让他和姜越之间这条细长又独存雪路在月夜中更为清晰起来,仿似那边热闹隔千山万水,而他们却在这边。
“哎。”他忽而开口叫姜越声,见姜越回头,便嘱咐道:“路滑,小心。”
姜越抬手冲他摆摆,大意是叫他赶紧进去,别被人瞧见他们在起,然后又看他眼,才再度转身走。
裴钧低头回帐放下帘子,褪下外袍掀被坐进姜煊被窝里,正要扭头吹灯,却不想旁边小孩儿竟在睡梦中把就抱住他胳膊,轻轻叫声:“母妃。”
哨子,不想去年秋天宫里吃宴却被煊儿看见,直说喜欢,捉着就不松手,叔公叔公地直叫,没法子,这才依他拿去。”
裴钧全未料到这小笛子竟有如此来头,此时听完,连忙从袖口里翻出来递给姜越:“那你还是赶紧拿回去罢,这孩子太不懂事儿,往后得好好儿骂他。”
姜越见他拿出小笛子,有些诧异,看着他手心会儿,却忽而抬手将他手指再卷回去,再度失笑道:“煊儿有没有叫你别将这笛子送人?”
裴钧嘶声,“你怎知道?”
“因为这是让他别送人。”姜越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向裴钧嘘声,再看被中姜煊眼,压低声道:“告诉他此物珍贵,他定要好好保护,若是送别人叫发现,就再也不给他好东西。”
由此他是再不敢动,只得就这顺势搂着姜煊躺好,可眼中摇曳帐里烛火,却是明暗晚都不曾熄灭过。
翌日早,帐外天色渐亮起来,裴钧刚从被中挖出姜煊来穿好衣裳,外面就忽有小太监请见,说皇上清早起来感怀瑞王新丧
“哦……”裴钧恍然大悟,“原来他是真觉得这笛子宝贵才给,所以又问还能不能退给他。”
姜越听得好笑,摇头叹道:“煊儿这孩子鬼精着呢,你往后再来慢慢领教罢。”
裴钧回头看向被窝里小孩儿,又垂眼看看手里笛子,低声叹:“怕是等他娘出来,这舅舅就又该退避三舍,想领教也只能去梦里。”
姜越目光落在他背影上,问:“裴钧,你与你姐姐当年……究竟何至于此?”
可这问,问去却又换来裴钧长时沉默,直到裴钧再度回头向他看来,才另起话头道:“时候不早,姜越,你快回去歇罢,不耽搁你……今日真是谢过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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