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打是不该,打煊儿就更是不该。”裴妍打断他,抬手蒙上姜煊耳朵,疲惫地对孩子笑笑,眼底却尽是悲伤,“可这些年来,实则对他也到底有不该地方……你不懂,如今说来也太远,而他死,这些再讲也没意思,便就当过罢。”
“过?若不是他喝那汤,今日死可就是你。”裴钧咬牙看向她,“你知不知道,蔡家打主意是要杀你,叫承平国把国姬嫁给瑞王,然后扶瑞王上皇位。”
“扶瑞王上皇位?”裴妍听他这话,竟倦然又荒唐地笑起来,在意却似乎根本不是自己堪堪避过危险。
“难怪姜汐最近趾高气昂得厉害……原来是
疼他。
裴钧绕过屏风来到里间,见姜煊正跪扑在裴妍身边,双手紧紧搂着裴妍腰,而裴妍依旧是昨日身华服,连头上金钗都未摘下,身上亦没有锁链,若不是外面守军和帐中极简陈设,这里就与其他普通帐子样,叫人根本瞧不出裴妍是被关押起来嫌犯,可裴妍脸上憔悴神情,却又昭示她身上枷锁虽无形,其沉重却与铁索并无二致。
裴妍此时抬头看见裴钧,打量片刻便略有歉意道:“煊儿睡觉不老实吧……你受累,要是你不想——”
“裴妍。”
裴钧凝眉打断她,自觉已算不清是时隔多久才再次用这名字叫她,时叫裴妍抬头看向他眼都红起来,未说话就匆忙低垂下去,又提起口气似乎想接着讲什,可到底还是哽咽。
切恩怨是非说起来太远,眼下要紧还是先将她救出来才得来日方长,如此裴钧便先问道:“裴妍,今日带煊儿来是为你作证,他能证明那碗汤本不是给瑞王,而是给你,现在要你想想瑞王死前还有没有什不寻常事,或然可以用来给你脱罪。”
裴妍抬手指点点眼角,摇头叹息道:“想夜,没有。这营地里人多手杂,可以碰到那碗汤人实在太多,查出来是谁都有可能,但谁会想让死?”
裴钧垂眼想想,问她:“近来瑞王与蔡氏走得可近?你在府内可曾听闻他们密谋之事?”
裴妍仔细寻思片刻道:“他们谈事从来都去外面,所以也未能听闻什……可近来月,自从宫里开始为晋王议亲,姜汐出门见他们时候倒确实变多,时常回府也有挥斥八极、无法无天模样,年后打那回,便是因才从宫中给太后请安出来,他就骂晦气,说那老太婆都快死,去做什……可太后娘娘明明还康健,心忧他此言或是要惹祸,便点他句慎言,他就气得不得……”
“所以就打你更狠?”裴钧敛眉向她走近步,“裴妍,这多年来,你何以从不曾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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