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三月,刑部迎来张三这位年轻长官,恢复主审案件权力,连日事务也终于能算入政绩,这使得人人都有干劲。
先前转交大理寺和御史台案件,被张三发函要回刑部,其中自然包括唐家贪墨案尾巴。
张三要求御史台将此案中干未处置从犯移交刑部审理结案,当中不仅有唐氏余孽,更还有涉案颇深蔡飏。
原为张三顶头上司御史大夫,年长张三二十余岁,此时却与张三平起平坐,不免在台中说些“世家公子轻年资”愤愤之言来,拖几日才将文书交付给内阁落批,而文书到内阁也因蔡延僵持而迟迟未能批复转结。
裴钧在京兆办差听闻此事,正待前去刑部过问张三,却被姜越按下道:“你且坐着,瞧瞧他会如何去处。”不由也将信将疑坐下来,只凑到姜越耳边轻轻道:“那张三若是处不好此事,便好好处置你就是。”
越利,那百姓不过是这利爪之下尘土罢。利爪不止,尘土何以落地?”
姜越深思时,叹道:“若将百姓比作尘土,那朝中有以尘土为弊者,自也有以尘土为先者。前者只图己之利,后者却是对天下人心怀悲悯。裴钧,们如今所想,便是磨平这利爪,让天下得以尘埃落定。”
裴钧听言莞尔,心中郁结稍纾,回看姜越眼,听姜越又问:“你方才望向龙座皱眉,可是忧心宫中生变?”
裴钧道:“不错。姜湛心思阴鸷,此时越是没有动向,怕越是会有大动向。”
姜越接他此言道:“今晨宫门戍卫说,内朝近日陆续召见京关四地武将。”
姜越笑起来将他推开些,张俊脸都红
“武将?”裴钧微微皱眉,“这说,姜湛已经开始思虑调兵。如果他是想调兵拱卫京师,必定先令兵部派粮,们会提前知晓,如此倒还不怕。怕只怕……”
“只怕他不是要调兵回朝,而是要调兵出守。”姜越明白他所虑,凝重道,“曹鸾是姜湛安在你身边眼睛,姜湛定已知道二人反意,如今也以你为患,只是苦于无证发作罢。由此,为防二人协力举事,他定要将你分而治之,最为快捷,便是将你管控于京中,将远调塞外。如此,奉旨即似被朝中流放、无诏不许回京,不遵即是蔑视圣躬大不敬,两方都是天险。而他旦有缘由处置手中兵权,则又更是险上加险。”
闹市人潮喧嚣起来,裴钧为姜越挡过列行人,听他话,思索时道:“既如此,咱们不如先他手排兵布将,倒也不怕他作祟。可在此之前……”
“还要再打蔡延个巴掌。”
有尚书刑部,氛围直似京中气候,进五月便日更比日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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