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绕过裴妍,抓起旁凳子上衣服穿好。裴妍拦他不住,他拉开门就要往外走,可开门,却见外头站着个人。
这人脖颈缠着纱布,脸上还有些青肿,此时似乎正犹豫是否敲门,却未料裴钧开门出来。
见裴钧愣,他局促地退半步,抬起脸看向裴钧,将双讨人喜欢凤眼眯起来,嘴上也咧开个大大笑,抬手向裴钧张开双臂。
“梅六?”裴钧忙上前将他搂进怀里,捏着他下巴摇摇,“小子,你怎在这儿站着?身上伤怎样?”
言,顿时心胸透冷,听裴妍继续道:“那日,和梅六护着煊儿想要跳船,可追兵太多,梅六为护和煊儿……已被人砍伤,船上桅杆又忽然落下,将砸入江中。那时煊儿已被追兵拉走,梅六人难以应对,便只可先跳水救……”
“那梅六眼下可好?”裴钧时不知该先忧心哪个,“那日看他中剑,他伤得重?”
裴妍转身往桌边端杯水,听言脊背僵,顿顿方答:“倒是脱险,还需好好养着。”
裴钧见她背影落寞,料她是自责愧疚,便不忍再问,思索时道:“煊儿只是个孩子,与姜湛不曾有过节,姜湛也下过诏书立煊儿为嗣,若见煊儿回京,应是会留下他来,待日后平蔡沨之乱再来要挟们。如此,煊儿眼下不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裴妍将水递到他手中,抬手点点眼角,勉强对他笑:“赵先生也是这说。他让先别忧心,说待他日回京,定会将煊儿解救出来。”
“没错。”裴钧拍拍她手背,细细打量她时,见她此刻果真安好,便慢慢点头,“你和梅六能脱险,已是再好不过境况,此处既然安定,你们便好好共赵先生留下修养,明珏儿和师兄也会留下来帮你们——”
“那你呢?你难道要走?”裴妍听他这话中意思,紧张起来,“你伤势已经很重,你必须留下来养伤。”
“再重也是皮外伤,上药很快就能好。”裴钧坐到榻边,面单手将靴子拉上脚,面沉沉道,“们在此安然无恙,晋王却还在外头生死不知……这多天便是多分危险,得出去找他。”
“不行,你这是送命!”裴妍立马拦在他跟前,红着眼道,“外面到处都在通缉你,你画像贴得满城都是,朝廷也好、蔡家也罢,他们都想要你命。裴钧,已经失去煊儿,绝不能再失去你!”
“可晋王也需要,必须去救他!”裴钧仰头看入她眼中,“们还活着,是因晋王人马护们路;此处很安全,亦是晋王置业替们安排。他从来是怎对们?他当初又是如何救你、如何待煊儿?他眼下还在外头受苦,怎能放任他不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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