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指温暖令姜湛颤。
姜湛垂眼看向那双小手,见那手背上还留着些未褪干净痘疤,当即皱起眉来转开眼去,时闭起眼,想狠心丢开这双手,可挣扎半晌,却发觉自己更将这双小手握紧。
几息之后,他转向姜煊,认真问道:“煊儿,若是能逃出去,你愿不愿意帮皇叔个忙?”
行探望,见老父世权臣,如今却沦为笼中之雀模样,于心不忍,问蔡沨何故如此,蔡沨却只道:
“爹太聪明,不得不防。”
蔡沨继承蔡延多疑与阴鸷,身骨中流淌着被沙场洗练出残,bao。他清洗京中势力,收编军队,改换禁军统领,假意劝降不愿退军援兵,无果,便杀;他逼迫朝臣参拜,见张岭携干清流誓死不从,当朝便要举刀杀人,却为声名之故,被谋士劝阻。
他大怒,只能把张岭关入大牢、严禁探视,又毒打姜湛以泄愤慨,逼问裴钧下落,将裴钧斥为*佞邪祟,发重金悬赏其项上人头,令天下缉捕,若遇曾与裴党有关人等,亦都下令铲除。
京城中人心惶惶,朝堂上风声鹤唳,蔡沨却并不因此而止。
这夜,他因深怕姜湛纠集旧日亲信反扑复辟,而令人前往崇宁殿中,说要搜走姜湛宫中切瓷器、刀剑和纸笔,想令姜湛既无法反抗他,也无法联络外界。
姜湛与姜煊同窝坐在崇宁殿角落里,心如死灰地看着蔡沨人马如蝗虫般闯入殿中,看他们样样搜走他殿内所有可作武器东西和所有切值钱东西,当看到人伸手取走他桌上金鸡镇纸时,他忽地起身扑上去,却当即被掼倒在地,下腹吃重重拳,萎倒在地。
姜煊吓得惊叫声躲在御案下,直到看见那些形似土匪人大笑离去,才敢爬至姜湛身边,哭着问:“皇叔,他们是谁啊?”
姜湛恨恨抬手抹掉唇边血,咬牙道:“绝顶坏人。”
姜煊忽地握住他手,怯生生道:“皇叔,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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