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剑修顿觉不可思议,呆呆盯着他背影。掷千金是风流潇洒,掷万金是狂妄荒唐,掷宝剑……那是疯癫。
钱誉之朗声吩咐大堂管事:“半个月内,谁能拿起这柄剑,这剑就归谁!三百灵石试次,门口登记取号排队。”
说罢也不管众人作何反应,自己摇着“和气生财”折扇,转身上楼。
虞绮疏快步追上他,走进书房顺手关门,语气放软:“你何必逼他弃剑?你想要什剑没有?找学院铸剑师,给你做柄样便是。”
钱誉之用看傻子目光看他:“是来赚钱,等赚够半月,这剑当然是还给他,留着又没用。”
宁危低头,伸手探向腰间宝剑。
青黛忽然阻拦道:“且慢!”
话音未落,“铮”地声脆响,道雪亮月光劈进厅堂,众人心头凛,不由闭目瞬。
原来不是月光,是柄出鞘宝剑。剑锋狠狠入地三寸,光滑地砖却没有丝裂纹。
“此剑名为银钩。剑不离身,伴多年。够吗?”宁危语气平静,好像掷剑而出不是他。
多身穿拥雪学院道袍年轻修士慌忙退避,齐向他行礼,口称“院长”。
“那可真是虞院长?”“今天是什大日子?”
果然,天际流云聚散,道曲折黑影横贯空中,似有蛟龙隐于云雾深处,正是虞绮疏坐骑。
虞绮疏默默看眼钱誉之。其实他钱都存在钱誉之那里,对方说替他打理,还跟他讲什“零存整取”,他又听不懂,总之这多年下来,块灵石没取出过。他每逢大额支出,还要找钱誉之借。
此刻他说自己出钱,听上去豪爽大方,其实兜比脸干净。
虞绮疏放下心,主动给他倒茶:“不知宁危出什事。剑修随身宝剑,
剑身微微摇晃,反射烛光,照出众人各异神色。
剑修们先轰然爆发阵议论:“怎能要剑修剑?这是安身立命东西!”
“再好也不过坛酒,谁拿命根子去换!”
钱誉之松开手,大笑道:“爽快,就喜欢跟你们这种人做生意。”
宁危没有多看眼地上宝剑,没有多说句话,拎起酒坛,扬长而去。
宁危向虞绮疏和青黛点头致谢。
但钱誉之依然摇头:“虞院长,就算加上你出三千,还是不够。宝物换宝物,只出灵石可不行。”
有懂酒、好酒散修大喊起来:“此等好酒,独无二,可遇不可求,已是无价之宝,当然万金不换,诚意才换。”
“看无论谁买到手,都会藏起来舍不得喝。钱真人,今日恰逢其会,不如你打开酒坛,让们闻闻味道。”
情势不太对,虞绮疏也摸不准钱誉之什意思,有些担心地看向宁危。万打起来,自己如何同时制住两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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