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司被医生带去打麻醉,祝涟真不忍心看,就坐在楼道长椅上等。他十分焦灼地问谈情:“你说等它醒,发现自己裆下少串儿东西,会抑郁吗?”
谈情想想,答:“你可以带它去见同样做过手术同类,让它们交流下。”
“猫还能互相分享被阉心得呢?它们会不会越说越自卑啊。”
“那你以身作则。”
“这怎以身作则,”祝涟真觉得他又拿自己开玩笑,“难道你真想让去医院割?”
“没考虑过,听裴姐。”
“上部电影给你圈那多粉,不好好计划下以后立人设路线?”祝涟真故意拔高点音调,余光观察谈情反应。
谈情从容地接话:“计划赶不上变化,把自己最好面展现给观众看就够。”
他这不卑不亢态度着实令祝涟真佩服,明明公司隔三岔五就给他买通告上热搜,立人设应有尽有,他却还能在照单全收后面不改色地装沉稳,简直是超越职业素养天分。
祝涟真声音低下来:“还以为你是真心喜欢当演员,原来没什事业心啊。”
谈情舒展眉头,偏过脸掩饰笑容。祝涟真这才反应过来,谈情刚才是在捉弄自己。
祝涟真重新戴好围巾,说:“你帮送它进手术室,怕它记仇,以后不跟玩。”
“好。”谈情欣然同意。
当天大早,祝涟真把奶司塞进猫包,拎出家门。他特意选离家远宠物医院,免得偶遇人被猜到住址。
谈情开车来,暖气开得充足,见奶司还笑着伸手摸它脸。祝涟真侧下身子,不让他继续碰,说:“你要送它进手术室呢,别对儿子这亲切。”
“很多猫狗绝育后会性格变化,”谈情
“以前也没有吧。”
“是吗,记得你以前团体活动都挺积极。”
说完,他听见谈情笑声,话里有种无奈之下轻佻:“之所以努力,还能是因为谁呢?”
祝涟真毫无防备地被他意有所指击中,眼皮疏懒下垂,置若罔闻。
车停在宠物医院附近,由于祝涟真常亲自带猫来检查,医生们都认得奶司,今天见它被谈情抱着上楼,不免惊讶。他参演那部贺岁档电影实在太火爆,看过片子人就算不认识谈情,也肯定叫得出他戏中名字。
可惜祝涟真说话不顶用,奶司见谈情就像见亲人,爪子不停地挠猫包,企图往谈情怀里扑。祝涟真在心里怒骂“小叛徒”,使劲关上车门。
谈情问:“带眼药膏吗?”
“医生说术后基本用不上。”祝涟真瞥他眼,“这你都懂啊?”
“昨晚临时查而已。”
车内安静下去,祝涟真讨厌气氛低沉,便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开启话题:“你下部戏拍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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