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涟真蹲累就坐到
Koty坐地上吃烤串儿,抬头接句:“谁闲得没事去海边跑步,不都是沙子吗?傻逼。”
定睛看,祝涟真裤腿褶皱和袖口确实沾着细沙,Koty皱起眉问:“你干嘛去?家狗在沙地里打滚儿都比你干净。”
祝涟真哑然,谈情道:“他摔倒。们刚才捡点贝壳当道具,上色以后应该挺好看。”
客厅中央架着张折叠小桌,上面摆满邱皓捎来晚饭。Koty说:“给你俩说个好消息!导演刚才接回来好几位大佬,是什什学校教授,还有……”他咬着烤翅努力组织语言,纪云庭嫌他嘴碎,替他说明:“机械工程系陈教授和他学生,多米诺骨牌艺术家小D,邱皓专门把他们请来帮们。”
“算他还是个人。”祝涟真心不在焉,没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平淡。他坐下来挑挑拣拣却没什食欲,只喝点雪碧缓解口干舌燥。由于桌子太窄,几人身体间隔距离不多,谈情手臂就紧紧贴着他,有时抬手拿东西,祝涟真都要被对方不小心蹭几下胳膊。
上坡路走起来很慢,祝涟真鞋底与地面直摩擦出“沙沙”声音。谈情手里捧着贝壳,偶尔掉下来两个,祝涟真负责跟在他身后捡。
离房子不到十米时,祝涟真停下来不动,谈情很快也收住脚步回头望着他。
祝涟真磨磨叽叽吐出句:“还没准备好……”
谈情没听明白,“准备什?”
“进去啊。”祝涟真做贼心虚地嘀咕,“他们那多双眼睛……总会有人看出来。”
晚饭结束后,谈情找盒颜料给贝壳上色,让它们在镜头里更明亮些。
等队友们都各回各屋,祝涟真悄悄溜出来,往谈情身边蹲,小声问:“你舌头是不是破。”
谈情嘴里动动,“有点,不碍事。”
“不是故意,来电话时候吓跳。”祝涟真就知道是这样,之前在海边他尝到点铁锈味,还以为是自己被谈情咬破,差点想算账。
“没事,知道你牙尖,”谈情举着笔刷细致地涂抹贝壳,“习惯。”
谈情转过身慢步走近他,伸手帮他把头发上沙子掸干净,“谁问起来,你就说摔倒吧。”
祝涟真低头打量自己衣服——这何止摔倒,简直像扑进沙堆里滚几圈。
“走。”谈情腾出只手牵他,却被他躲开。祝涟真说:“别招摇过市。”
两人院子外面徘徊几分钟,最后祝涟真实在受不蚊子才进屋。玄关挂着半身镜,他瞄眼,自己脸果然还在发红。没等别人问候,他倒是先欲盖弥彰地感慨句:“哎,夏天跑步就是热啊,还以为海边能凉快点儿。”
耳边马上传来声谈情哂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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