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都是别人给你。”楚眠没有接。
“那留着吗?”
“嗯。”楚眠瞄眼,“扔掉不好。”
于燃同意这点,小心地把这叠纸收进口袋里。
成骏中学高中部对“学生恋爱”这件事没有抓得太严
“幸好刚才岔开腿站着,鞋没脏,太机智。”于燃笑着拧大水流,用力搓洗衣服上可乐污渍。他抬头从镜子里看门口楚眠,说:“长袖校服在教室,你帮拿过来。”
楚眠声不吭转身就走,像是想逃离般。
等他再带着校服回来,于燃上半身都湿漉漉沾着水珠,正用纸巾擦干净。
“你衣服晾哪儿?”楚眠别过脸,把校服递给他。
“拧干用塑料袋套上,回家让妈再洗遍。”
于燃总是能记住些无足轻重东西,然后赋予其独无二意义。比如所谓“见面周年”,要不是他突然提到,楚眠早就把那次接触细节忘得干二净。
广播里音乐声停,也意味着运动会圆满结束。于燃晃晃身子,敏捷地从楚眠身上跳下去,安稳落地,抬头冲对方笑下。
楚眠挪开眼不看他,维持住自己淡定脸色。
于燃勾起可乐拉环,转身问夜希:“怎样,拍得行吗?”
不等夜希回答,他手里饮料从狭小口子里喷薄而出,周围人下意识退后步,以免被飞溅到。于燃愣愣地看着已经被浸湿白t-恤,不知该怎补救,索性先喝大口可乐滋润喉咙。
于燃穿好长袖运动服,大大方方走出来,担心地观察楚眠,“你脸怎,过敏?耳朵旁边红块。”
“没事……蚊子咬,挠。”楚眠抬手捂住那块皮肤,另只手伸进口袋,拿出叠纸塞给于燃,“有人送到广播站加油稿,都是写你,给你留着。”
于燃低着头,边走边展开纸张,逐字逐句读出内容:“‘八月底你刚入校,是人群中焦点,让移不开眼;十月中你身穿迷彩服,匍匐在地上,眼里带着锐利光;初冬雪天——’”
楚眠平视前方,忍不住开口打断他:“没必要念出来吧。”
“噢。”于燃闭上嘴,默默地张张看完,然后重新叠好,还给楚眠。
“还不快去洗下。”楚眠推他肩膀,“晒干以后糖会很黏。”
于燃点头,端着可乐小跑冲进教学楼。楚眠总觉得附近还有很多人在注视他们,让他有些不自在,便干脆跟着于燃过去。
楚眠站在卫生间门口等,看着于燃头扎进洗手池。他摸下脸,发现热意仍未消减,也想用凉水冲下。
他正要往前走,却看见于燃挺起身,麻利地掀开上衣,直接脱下来。
撞见对方白皙后背,楚眠急刹脚步,赶紧低着头往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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