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烬眼角泪迹未干，哑着嗓子说：“你看过《异形》吗，
感觉肚子里也要有
只冲出来
。”
“嘘——安静点儿。”于燃捧起手机，拨通楚眠号码，准备给他唱歌。
楚眠那边很久没接，到第三次才有回应。于燃给他唱
于燃本想意思下，帮父亲说两句好话，可憋半天也搜寻不出这男人
明显优点，只说：“爸长得挺帅，不然也不会有阿姨对他心动，是吧。”
李桂蓉嗤之以鼻，嘟囔着“什
心动”。小孩子才追求心动，大人只要心安。
“反正就告诉你，要会识人，别哪天看见个漂亮就对人家俯首称臣，倒霉催像你爸这样儿，能缠辈子。”
于燃还没跟父母提过自己谈恋爱事，他剥完最后枚豆荚，心情爽朗道：“那不也挺好。”
“边儿去，别挡这碍事。”李桂蓉回头，“粥快冒出来，关火，盛出来给你弟晾着。”
尬。
“爸，客厅收拾，你去帮妈做饭吧。”于燃捧着大把硬币，手掌微微颤抖。
于晖摇头，拒绝跟李桂蓉共处室，那相当于与狼共舞。
自从父亲回家住后，每顿饭菜都要增份量，屋子也容易乱。于燃知道母亲更劳累，便主动帮她分担些，至少能让她心情放松点。
厨房还熬锅米粥，于烬这两天吃坏身体，犯急性肠胃炎，正躺屋子里忍痛哀嚎。
于燃晚饭吃得匆忙，因为还得端着粥过去喂于烬。男孩从昨夜开始上吐下泻，疼得他抱着马桶哭，担心自己食物中毒命呜呼。
于燃看出他身子虚弱，拿不住碗，就亲手勺勺喂，“还疼吗？你怎眼睛也肿，别用手揉。”
于烬肠胃此时阵绞痛，他强忍着，告诉哥哥“不疼”。
但没过多久，他又痛哭流涕地在床上打滚儿。般人犯肠胃炎顶多喊句“生不如死”，于烬则是有气无力地模仿喝雄黄酒白素贞，翻来覆去地哭喊：“法海你干脆收吧……”
于燃上床扶住他，“别嚎，喝碗粥吃点药，慢慢就能好。”
于燃择完豆角，又剥豌豆，忍不住说：“今天菜都好绿啊。”
李桂蓉阴着脸切菜，“这不跟你爹样嘛。”
“他可比菜绿多。”于燃笑着捏开豌豆荚，拇指剥下排豆子，“你要跟外面叔叔结婚吗，那到时候爸会不会被你赶出去？”
他接着补充道：“厕所给他住也行吧，别让他露宿街头。”
“结什婚，结婚之前不得先离？你当你爸傻，不跟分家产？真离才是便宜他。”李桂蓉撂下菜刀，抬起案板往油锅里倒，“这就是为什跟你俩说不能太早谈恋爱，你看看你妈就是血淋淋例子，找个什蔫坏玩意儿……怪年轻时眼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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