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燃根本忘记听后面
话，他只知道刚才那是楚眠有史以来第
次直白地表达爱意。
毫不掩饰，每个字都清晰无比，好像揉碎
夜空中所有星辰，化作朗朗温柔火光。楚眠松开手掌，临睡前习惯性地去接吻，却不知于燃在回应过程中，五脏六腑都已经为他烧起来。
少年们是彼此最青涩又甜蜜禁果，偌大房间里，只有那条视线模糊蛇当他们看客。两副年轻气盛身体，稍微被所爱之人撩拨就能诚
“嗯？”
“十七岁生日快乐。”楚眠啄下他嘴唇，“现在
们又是样年纪。”
于燃思索几秒，恍然地惊叹起来：“你冬天就是成年人！”
“你才发现啊。”
“原本以为这日子离们很远呢。”于燃豁然开朗，兴奋地钻进楚眠怀抱，“太好，再过几年，你肯定就康复。”
转睛，尽管视野全部黑暗，他也要用意念勾勒出楚眠轮廓。
“很喜欢句话，就是‘尽人事，听天命’。”于燃音量不自觉升高些，在房间内有点突兀，“楚眠，如果们真运气不好，那就想办法制造见面机会。不管你在多远地方，都会去找你，坐火车去，坐飞机去，见面第件事就是抱抱你。”
安心感自动在心里大面积蔓延，楚眠镇静许多，平静开口道：“抱不到你，倒是不害怕，担心是你个人不懂怎
照顾自己。”
“懂啊！可能耐。”
“你不懂，你笨死。”楚眠反驳他，“都能想象到你以后见到陌生人就去热心帮忙，然后被骗钱，糊弄进传销公司，卖三无保健品，最后被警察抓走时你还振振有词以为自己在干正当工作。”
明明今天是他生日，却还时刻惦记着自己……楚眠欲言又止，手指划过于燃脖子，停在后颈那块微微突出骨头上。
黑暗是楚眠最可靠保护壳，能牵引他所有无处安放悸动。
“十七岁快乐……于燃。”他忍不住又祝福遍。
于燃重重点头。
“还有，爱你。”楚眠及时捂住于燃嘴巴，不让他有接话余地，“们长大后就起生活吧，这是第二个梦想，你务必帮实现。”
“他妈又不傻，你以为是于烬啊。”
“那你也好不到哪儿去。”楚眠沉重地叹气，“所以不能放你个人生活，不能让你被人骗走。”
“哎呀……你放心，不会被人骗。”
于燃胸有成竹，笑几声，告诉楚眠：“世界上只有你不管说什都会信，就算你把骗得身无分文，血本无归，丝不挂，也统统愿意。”
楚眠手掌覆盖住于燃后颈，额头凑近抵住他脑袋，轻缓开口：“忘跟你说最重要事，于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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