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那阿越是慎阳王,那这便就是宫中笔烂账,与他并无多少关系,他不用过多理会,瓜也吃到,是时候送李嬷嬷离开。
叶阳有伤在身,先前又染风寒,下床走动难免牵动伤口,便由晚鹃送李嬷嬷出去,又蹦蹦跳跳跑回来,急着要向叶阳献策。
叶阳已端起药碗,口口抿着听她往下说。
李嬷嬷拍着胸脯保证:“奴婢入宫二十余年,那可是看着皇上长大,皇上有什喜好,奴婢全都知道!”
叶阳并不想知道封栾喜好,他比较好奇封栾梦呓。
他想赶着在李嬷嬷离开之前将此事问清楚,便压低声音,问:“你……你可知宫中有何人名唤阿越,亦或是名字中带个越字。”
句话尚未说完,李嬷嬷恨不得抬手捂住他嘴,满面惊恐,她将声音压得更低,与晚鹃二人同凑到叶阳面前,问:“小公子,这个字可不能胡说,若是皇上听见,定然要生气。”
叶阳追问:为什?”
皇上下令,奴婢不能再陪在您身边!”
叶阳:“啊……”
他想起李嬷嬷给他玉势和春宵秘戏图,巴不得李嬷嬷走得再快些。
可他万没想到李嬷嬷从身后拽出名小宫女,将自己背着闺中秘宝袋往那小宫女脖子上套,沉甸甸袋子拽得小姑娘个趔趄,而李嬷嬷泪眼汪汪抬头看向叶阳,说:“小公子,晚鹃是奴婢亲手教出来徒弟,往后就让晚鹃跟着您吧!”
叶阳:“……这就不必。”
李嬷嬷只好回答:“小公子……可曾听说过慎阳王?”
叶阳顿悟。
他不知道阿越这名字是何人,可慎阳王这个名号他却是在书中看见过。
那是封栾母同胞亲弟弟,书中说封栾为帝位杀兄弑父,弑父是传闻,先皇病得突兀,便有人在民间传谣,将这口帽子扣在封栾头上,杀兄倒是确有其事,当时几位皇子争夺帝位,诡计频出,当中又以封栾下手最为狠戾。除却几位他同父异母兄长之外,他连自己亲弟弟慎阳王封越都没有放过,他踩着至亲骨血登上帝位,血洗肃清朝中异党,登基不过月,已杀数百人,这才被坊间称作是,bao君。
可叶阳却觉得,封栾那日梦中呓语,看起来明明……很内疚。
晚鹃被李嬷嬷推着往前跳,对着叶阳猛鞠躬,吓得叶阳往后连退数步。
“奴婢好好钻研过,圣宠之事,在身也在心。”晚鹃抬起头,看向叶阳,紧张不已,结结巴巴喊道,“奴奴奴奴婢定会帮小公子赢得圣心!”
叶阳:“……”
叶阳觉得自己头更疼。
他看着二人殷切目光,忽而想起事,拉住李嬷嬷胳膊,开口询问:“李嬷嬷,你在宫中呆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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