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欲开口,扭头朝沉香凝那儿看,才见沉香凝身劲装红衣,英姿飒爽,与她平日在宫中慵懒美艳模样全然不同,而明砚却依旧穿着宫中衣服,叶阳不免有些迟疑,问:“沈妃也会骑马?”
沉香凝道:“云侍君,本宫已同你说过许多遍,既然大家都是家人,你又同本宫弟弟般大,你该喊姐姐。
叶阳看楚怜跑得满头是汗,连原先梳好扎得整整齐齐发髻都散下来,口中还在吼着不知是什话,也许是狗名字,哪还有最初相见那副端庄贤淑样子,他不免有些质疑明砚话,反问:“……有吗?”
“开始入宫就非她所愿,她父母望她入宫,那她便只能入宫。”明砚轻声道,“天子想要约束朝臣,她父母希望她争得盛宠,在这深宫之中,除此之外,她本就没有多少选择。”
楚怜总算拽住那狂奔哈士奇,还来不及有半句呵斥,兴奋过度幼犬已原地起跳扑进她怀中,坠得她个趔趄险些摔倒,又不住往她脸上狂蹭乱舔,那模样狼狈,楚怜反倒是抑不住笑出声来。
叶阳觉得自己好似有些懂。
“楚妃入宫年有余,楚家似乎已要放弃这条路。”明砚支着下巴道,“而今她多其余可走路,如何能不开心。”
不是什关键大事,他唯记得便是秋猎时出刺客,有惊无险,顺利被禁军解决,而封栾也是在此时发现楚怜怀孕,甚至还有段帐篷内暧昧戏码。
可是如今……
楚怜到现在都不曾受宠,别说怀孕,这几天下来,她心里只剩下她狗,好端端正经秋猎,她把哈士奇也牵来,那狗撒欢在营帐内来回狂奔,拽得楚怜在后跟着不断奔跑。
叶阳站在自己帐篷前,看着她渐渐远去身影,时心情复杂,到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,今日随行着便装楚怜,狂奔时衣袍扬起露出长靴包裹下小腿,好似都比七夕跳舞时粗不少。
太难。
沉香凝手捧瓜子,嘎吱嘎吱磕得开心,她不知何时出现在明砚身边,也摆着副看戏神态,道:“本宫觉得,回宫之后,大可以将楚妃叫过来凑个局,鹃儿那牌打得实在是太臭。”
叶阳:“……”
喂,等等。
怎回事啊?
昔日死敌朝牌友,还要在他宫里搓麻将,你让狗皇帝怎想。
叶阳心生感慨。
养二哈真是太难。
他看着外头辽阔无垠猎场,恨不得立即就牵着马上去跑上圈,可惜他们今日只是暂在此处安营扎寨,秋猎还在明日,他也只能坐在营帐外看着狗溜楚怜。
明砚帐篷就在他旁,听见外头声响,好奇同他坐在块,面道:
“楚妃最近好像开心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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