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他在书中看到,以及众人口中听到楚和谦,大多是心狠毒辣诡计多端形象,他便下意识觉得这楚和谦应该生得也颇为阴险狡诈才对,可如今看来,楚和谦同般文臣并无多大区别,他也是副端肃正经模样,那气质比起云丞相,竟还要再严肃几分。
虽然心知他们两人进宫是为什,可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,他令二人平身,又给他两和云凛赐坐,自个走到桌案之后,让叶阳坐在他身边,方才抬眸看向两人,问:“两位爱卿来此,所为何事?”
靖淮和楚和谦并未想到封栾会将叶阳带过来,更不曾想到云凛也在宫中,他不免觉得此行不妙,可靖淮却丝毫不曾察觉,只是抬首看向封栾,恨不得开门见山般直言,道:“皇上,魏副指挥事——”
封栾微微挑眉:“朕以为上次你入宫时,朕便已将此事说清楚。”
“荣淑日夜同臣哭诉,说她父亲在牢狱之中受苦,她日夜难安。”靖淮摆出副哀伤恳切模样,看上去倒像真是在为他岳父担心求情,“臣知他犯过错,可他毕竟是臣岳父,皇上可否看在臣面子上,暂且放他马——”
御书房走水,宫人尚在清理,封栾便令康宁传话,让靖淮和楚和谦到他起居长和殿中相见。
回宫之后,他便直呆在叶阳宫中,已有些时日不曾回去,他在长和殿中倒也有书房,偶尔用来会见些亲近大臣,以往他在殿中见过许多次楚和谦,那时候他还对楚和谦印象尚好,此番相见,心情却已全然不同。
而叶阳跟着封栾,他是想着护犊子,可实际要怎做,他心中并没有底。
他明白,楚和谦和靖淮二人孤身入宫,人还在宫中,逼宫可能性其实并不算大,他请云凛同跟着过去,也只不过是为做最后分保障。
他甚至连楚和谦为什入宫都不太清楚。
“靖淮,此事前不久你便已
康宁说二人是为魏时事入宫,魏时被抓已有数月,封栾迟迟不曾处理他,靖淮难免心慌,可若是为魏时入宫,前些日子早就该处理,又何必拖到今日?可若不是为魏时……
长州事,他们气抓那多*员,哪怕御隐卫行动再小心缜密,难免也会露些风声马脚,叶阳甚至猜测,靖淮和楚和谦入宫,十有八九是为此事,来探探封栾口风。
他心中紧张,待到长和殿,他跟在封栾身后进屋,康宁高声通报皇上驾到,屋内两人连同宫人便同匆匆跪倒在地。
叶阳早几日见过靖淮,他与封栾差不多年纪,可如今短短月余功夫不见,这靖淮竟好似突然便憔悴许多,显是平日思虑过多,这几日只怕连睡都不曾睡好。
至于楚和谦……叶阳倒是第次遇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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