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,他好像懂。
今日他去见楼鄢与谢则厉时,谢则厉冷冷板着张脸,从头到尾不曾同他说过半句话,切事端都由楼鄢来与他交流,那时他还在思考缘由,如今想来……该不会是谢则厉那时候,不好开口说话吧?
他
他毕竟离得远,虽是听见里头荒唐声响,但是有些声音却听得并不真切,反观江肃刚才站得那近,江肃应当会比较清楚。
如今李寒山早已接受自己父亲私德有亏,还偏偏纵欲无度,背德所为无数,因而谢则厉与楼鄢行那苟且之事,李寒山也并不觉得惊奇,可是方才楼鄢可在帐外,帐内却仍有那种声响……不行,他虽然能接受谢则厉与楼鄢暧昧不清,却绝对接受不还有第三人插足其中。
可江肃听他如此说,那神色反是更加尴尬起来,半晌方才开口,道:“……应该没有。”
以他武功,他自信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无法在他面前隐匿气息,更何况还是在做那种事时候,若那帐内还有另外人,他应当是能察觉。
李寒山怔:“那怎……”
二人相对沉默许久,江肃方才艰难开口。
江肃:“……你为何在此处?”
李寒山面上也带着些许尴尬,他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儿,便也只能小声道:“……担心你。”
江肃沉默片刻,又开口问:“刚才事,你……都听见?”
李寒山:“……”
李寒山猛地闭上嘴,他显然是想到些什,顿时觉得自己明白。
江肃见李寒山抿着唇不肯多言,怔愣片刻,竟还有些心疼李寒山。
看看,父亲做人没有下限,让孩子多尴尬啊?
可他顺着帐内并无他人思路往下想,若帐篷内没有第三个人,谢则厉又如何能发出那种声音?
江肃想,可能是有某种奇怪道具——
他甚至来不及开口说出下句话,便听得谢则厉营帐之内传来惊叫,他似乎压抑低语着叫着楼鄢名字,间或夹杂着更为古怪暧昧声响。
两人猛地顿住交谈,神色愈发尴尬,片刻之后,江肃匆匆挥手,急忙说道:“们先换个地方说话?”
李寒山不住点头,简直恨不得立即跟着江肃道逃离此处,虽说此处之事与他并无关联,他却仍是止不住面红耳赤,心跳如鼓,好似连看见这种事都万分羞耻不安。
江肃显然也不曾比他好到哪儿去,他刚才离那帐篷可比李寒山要近,那他听见奇怪声音自然也要比李寒山要多,他还年轻,见市面也不多,还是名门正派出身正人君子,他实在受不这种三观刺激。
两人跑老远,到几乎无人僻静之处,二人才各自松口气,而李寒山尴尬开口,喃喃说道:“刚才里面……还有其他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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